也在不断转动,肆无忌惮的向四周的人群扫射。
密集的枪声中夹杂着绝望的惨叫声和一些中国战车兵们愤怒的喊杀声与叫好声,两个日军炮兵大队的行军队列在几分钟内便被彻底冲散,随着十几辆战车的左冲右撞,不断有日军士兵和马匹被碾毙,一辆辆战车在日军队伍中反复冲撞行驶的过程中,在地面上留下了几十道血红色的履带车辙印。
在一片混乱中,昏厥过去的独立山炮
今田少佐费力的撑起身子,向四周扫视,只见十几台中国战车正肆意的对自己的部下展开攻击,或者,说是屠戮才更为合适。
而一辆灰色的战车,也恰在此时向今田少佐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心中悲愤交加的今田少佐脸上却是古井无波的平静,看着那愈发逼近的中国战车,缓缓从腰间掏出了南部十四式手枪,对冲来的灰色战车扣动了扳机。
砰
一颗子弹打在一号战车的炮塔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和金黄色的火后即被弹飞。
砰
今田少佐再一次扣动了扳机,面色平静而茫然的用他目前仅有的抵抗手段对中国战车开始了
而还不等今田少佐射出
随即,他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整个人的躯体被卷入了战车的履带之中,化作了一团团红绿相间的血肉
两个炮兵大队,二十四门九四式七十五毫米山炮,一千八百多名炮兵,一千多匹战马,就这样被这支突然出现的中国战车连打的鸡飞狗跳四散奔逃,战车四处野蛮冲撞后产生的各种巨响要远比车载机枪射击时的枪声更为猛烈,更为震撼。
火炮炮身被碾压变形后的扭曲声,大车,弹药箱被撞飞时的碎裂声,以及日军官兵被碾毙时的惨叫声和血肉凝结的声音,在战场之上余音袅袅,全然是一副地狱图景。
而在
在战斗结束后,他已经成功的建立了前进指挥所,现在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如何进攻,要如何重创中国军队以报昨日的一箭之仇,甚至还起了要毕其功于一役,把下关的中国军队赶到江里喂鱼的雄伟目标。
然而,正当山田铁二郎心气颇高的在脑中徜徉时,联队部的副官忽然急忙在交通壕中穿行而来,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山田铁二郎身边。
“报告联队长,出事了,出事了。”
兴致正高的山田铁二郎脸上闪过一丝不喜,哼了一声,不悦的问道:“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
联队副官面色惶恐,心有惴惴的说道:“长官,在我部后方跟进的两个山炮兵大队在半路上被中国军队的战车突然抄袭,损失惨重,现在正在混战之中,刚刚有几个山炮部队的官兵逃到了我部的阵地,我把他们带去联队部问过话了,中国人的战车有十几辆,现在还在激战中,两个山炮大队是在行军状态下突然遭到袭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啊。”
“什么?”
山田铁二郎失声大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交通壕中,心情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山炮兵被中国军队战车突袭一事顿时让山田铁二郎感到了来自背后的威胁,就此事本身而言,山田铁二郎倒未必有多么的在意和担心。
他害怕的是既然中国军队有能力抄袭在侧背的山炮兵部队,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同样可以对阵地中的主力部队进行突袭,意识到这点之后,山田铁二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在心中对中国军队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有了进一步的推断与猜疑,甚至隐隐有一种中国军队的战车是要从侧背包抄主阵地,但是在路上和山炮兵部队发生了意外遭遇的猜测。
山田铁二郎急切的对联队副官说道:“你有没有问清楚突袭的中国军队数量?除了战车之外,有没有步兵在配合?”
“联队长,他们说没有步兵,只有战车。”
“没有步兵,没有步兵”
山田铁二郎在交通壕中不断踱步,口中喃喃的重复着副官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