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薛龄心里美翻了。
让这小子如此恣意妄为,活该!
简生财趴在地上,嘴里含含混混的说不清楚。
但是已经没人在乎他说什么了,众人即刻上马,已经开始
简生财生怕被甩下,提着衣襟寸步不离的跟着薛龄。
破衣烂衫挂在身上,要掉不掉的,有碍观瞻。
薛龄随手从象奴背上箱笼扯出了件披风,丢给了简生财。
“钱老四带路,所有人,即刻下山,渡口北上。”
“是!”
钱老四一骑当先,镇妖司的人前后压阵,一行人宛若乌云过境,很快就赶到来了官道边上。
“顺着这个路口下去就是渡口了,只是这山路左右游绕,崎岖的很,勉强能容一人,参领,得下马了。”
一行人顺着蜿蜒的的山路,慢慢下山。
薛龄留心看了,象奴走在最后,动作看似缓慢,但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简直是个放大版的徐伏虎,只是比徐伏虎话还少。
也正因如此,秋十娘和春柔两人才能平稳下山,没受到太多颠簸。
简生财像是个大型蝙蝠一样,左摇右晃的跟着薛龄,没走多远就叫苦连天。
“这下山路如此艰险,一看就不好走,我的象奴……”
又是这一腔,薛龄直接断了他的念想:“你举止轻狂,得罪了镇妖司的大官,要不是我说你献上了象奴,你如今还能有命在?”
“好不容易才将此事揭过,还敢说你的象奴,那是镇妖司的象奴,快闭嘴吧你!”
“就给我一块破石头,还要我费心周全,你休要再惹事端,不然,你那点儿好处,我也懒得赚!”
薛龄疾言厉色,说的咬牙切齿。
简生财如今早已经是惊弓之鸟,被薛龄的神情吓破了胆,闻言立刻乖巧点头:“是是,多……谢你多谢你,劳你如此费心,到了中州,你要什么,我给你双倍!”
“……”
薛龄无语了,他在这连恐吓带糊弄的忽悠人,没想到反而吃了这简家剩菜的一张大饼。
“象奴送了镇妖司,那他背上的箱子……”
简生财眼巴巴的看着象奴,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他身无长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所有的东西,都在象奴背上的箱子里了。
“也送了,唉……”
生平第一次,简生财后悔了。
后悔刚才见色起意,伸了手,一下就把自己逼到了死角的死角,也只能认栽。
再伸手,他怕自己断了胳膊腿。
好不容易下了山,还没看见渡口,简生财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瘫成了一片烂泥。
“累……累死我了……”
日头不早不晚的,渡口热闹非凡,十几个人围着码头叽叽喳喳的吵嚷。
“现在不能行船!不能行船!”
“那么多木头从上游连冲带撞的下来,再大的船上去,要是被磕了碰了,那就只有沉船的下场!”
“我的货物还在船上,如今天热雨多,再耽误,家底赔光!”
几十张嘴各说各的,都在说自己的难处。
船家和行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薛龄刚竖起耳朵听,镇妖司前面探路的人就已经过来回禀。
“参领,上游飘过来了许多浮木,撞沉了一个小船,眼下出行,怕是有些困难了。”
钱老四眉毛一皱,“如今才是夏末,还未到秋冬,这么早就开始顺流采木了?”
“不是建屋造船的木料,像是垮塌损毁的房屋上掉下来的,已经泡的发朽了。”
“房子塌了?”
“上游已经如此,下游只怕更甚。”
薛龄眉头一皱,前两日,他们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