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狗,你跑慢一点,少跟老子争功,上回就是你拿的头筹,得了赏银,这次你还跟老子抢,老子对你不客气。”
“憨猪儿,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到别人头上!老大说了,谁第一个上山杀的最多,谁就得头奖,这次可是一百两银子,我凭什么让你!”
赖狗头上有疮,瘦的像是细狗一样,憨猪儿肠满脑肥,个子不高。
短暂的摩擦之后。
两伙人更是憋足了劲儿,没敢走小道,而是从深草密林中,一点点靠近了山上的小庙。
两伙人一左一右打开侧边的小门。
正要往进冲时,赖狗却拉住了憨猪儿:“讲道义,一起上!数到三昂……”
“一……”
“三!”
赖狗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快的冲进了小庙。
憨猪儿眼睁睁看着赖狗跑了,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哎呦,憨猪儿,又让赖狗耍了!”
憨猪儿这才骂骂咧咧的追上去,“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把你的腿卸了当板板!”
两拨人一前一后的冲了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小秃驴席地而坐,正在用老秃驴舍不得用的云霞锦擦拭身上的血迹。
他靠在密室里,耳朵贴着墙,试图听到外面厮杀声。
“哈哈哈哈……一群蠢货,等你们砍杀完了,这些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夜黑如墨。
门外的诸多纷扰,根本没能打扰到薛龄。
辛夷守在殿前,想起刚才受到的惊吓,有些哭笑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薛龄的脸上、身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还以为他毒发了。
差点都掉眼泪了,下一秒,薛龄却打起了呼噜。
劳心劳力太过。
得累成什么样,才能倒头就睡。
今儿,别说土匪来割韭菜了,就是天上的龙王来剃胡了,也不能打扰到薛龄休息。
眼看有一胖一瘦两个强盗冲了进来。
还没到闯进来十步,就倒了下去,被人拖到了一边。
“就这些不上不得台面的小杂鱼,竟然能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涿州的知州,难辞其咎!”
两拨人钻进小庙想要大开杀戒。
却没能掀起半点波澜,人头落地的时候还在疑惑,今日小庙里怎么格外安静?
小庙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昏睡的薛龄也好,昏迷的钱老四也罢,一个都没有醒来。
等打扫完小庙,东边已经微微亮起。
辛夷有些累了,她看了眼薛龄,很难想象的到,他是怎么做到精力如此旺盛。
救人、杀妖兽,还要面对这么多人给他带来的细小繁杂的事情。
“呼,调息片刻,准备出发。”
镇妖司的人几乎一夜没合眼。
也就没有人发现,在大雄宝殿的角落里少了一个人。
直到太阳彻底升起。
偷偷冒头的小秃驴被生擒了,扭送到了辛夷面前。
事到如今,小秃驴也不装了。
“你……”辛夷刚一开口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眼前这个身高宛如孩童一般的小沙弥,并不是孩童。
小沙弥没有想到自己盘算异常,功亏一篑,双眼通红:“我什么我!早知道老东西手下那帮废物不管用,应该我亲自动手的!”
“只要杀光你们所有人!那些……那些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你们坏我好事,不得好死!”
他嘶吼咆哮着,头上新点的戒疤都挣开了,流下了一道道血迹。
宛若陷阱里的暴怒禽兽。
眼看是问不出什么了,辛夷也不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