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冷笑一声,“不过是些泥塑石雕的假玩意儿,怕什么,再说,杀人怎么了?你们就没杀生吗?”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还有脸骂我们!”
“刚才我一上来,就闻见了血腥味儿!”
“你们杀了豨,还活捉了那么多的幼崽,可是一窝老少都没放过。”
“少不得,你们还要在这佛门重地,犯口戒,吃荤腥呢!”
“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呢,你们都不怕报应,凭什么谴责我家主人?”
她语速一句比一句更快。
像是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一顿呛,堵的众人无话可说。
吴才德眨眨眼睛,他被骂懵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气势瞬间就落了下风。
辛夷手动了动,这样讲理论事吃亏,不如直接拿下。
现在,这个美婢凤凰就站在门边上,象奴背着对他们,要是速度够快,就能拿下他们。
到那时候,象奴忌惮,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辛夷示意钱老四去找那个惹人嫌恶的贵公子。
钱老四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隐藏在人群之中,然后悄悄遁走了。
“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这样强词夺理,是心虚了吗?”薛龄看到了,他放下杜老将军。
慢条斯理的上前,吸引火力。
吴才德回过神来,“大人……”
他怕薛龄吃亏,更怕雪玲被这对恶毒的主仆惦记上了,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就不妙了。
何况,要论嘴皮子,小女子仿佛天生带有优势。
只是他们不知道,薛龄上辈子可是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就是靠嘴皮子吃饭的。
话说到痒处,才能收到好处。
反过来,自然也知道软肋在哪,戳哪儿最痛。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狗东西,跟姑奶奶在这里叫唤?”凤凰双手叉腰,气势如虹,一点儿也不怕薛龄。
毕竟,要论个子大小,在场之中,个子最大的人,还是她身边的象奴。
长久以来的自信,让她根本没把薛龄放在眼里。
大殿里,灯火通明,薛龄上下一扫,就已经将她周身看了个完全。
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那就揭了她那层强撑起来的虚壳子。
“好狗,少叫两声,别给你主人惹祸。”
凤凰,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和名字。
“你!”凤凰指着薛龄就要接着骂。
“嘘,好人养狗会看门,歹人养狗敢做伥。”
“凤凰,你凭着一副皮囊,成了你主子的身边的花瓶,花瓶,那就是摆着样子好看的,可不能让你主人看到你这副狰狞的嘴脸,不然,你可是要被换的,凤凰。”
薛龄好心提醒她,像是老友给出真诚建议一般,格外体贴。
“而且骂人呐,也是要有讲究的,你上来就是一通呛,别人并不服你,还会为你的主人,惹来更大的祸端,你说是不是啊?凤凰。”
薛龄啰里啰嗦的,像是唐僧在念紧箍咒一样。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不许你叫我的名字!”凤凰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刺耳,每被雪玲叫一次,就像是针扎在身上一样难受。
“名字就是让人叫的,难不成,你是厌恶这个名字,这样的话,你主人可是会不高兴的。”
薛龄语重心长,“凤凰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不识好歹,可是要吃大亏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凤凰。”
她不说还好,越说,薛龄的这个啰嗦劲儿越发严重了。
“凤凰啊……你听我说啊,花瓶光好看可不够,内里也不能空,内外兼修才能长久……不然随时就让换了,你多可怜。”
凤凰终于忍不住,彻底崩溃了:“啊!!你住口!你闭嘴!象奴,给我活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