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得眼睛都忘了眨。
“……”
“哐!”
李沐风一时失神,手上的茶碗跌的粉碎,“额,下官一时失手,请大人见谅……”
趁着收拾残局的功夫。
辛夷上前低声说了两句:“黑大……消息到了京里,不如……”
声音太小离得远,薛龄一时没听清。
就看见她身后的钱老四满头大汗,还不住的回头看北边。
莫不是,北边来了什么人?
邵知元看了看地上的黑大和县令,一时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辛夷将册子摊开,把刚看到的那一页展开,给邵知元看了。
邵知元这才下定决心。
“来人,叫醒青阳县令和春忠卿!”
衙差连摇带晃也没把人叫醒,老医师上前在他人中狠狠扎了一针,豆大的血珠子一滚。
春忠卿长出一口气,这才醒来。
刚爬起来,就跪地哭求:“大人,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您亲耳听到了,薛龄他如此欺我辱我!是要我的命啊!”
“砰砰砰!”
邵知元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面上也没了笑模样。
“薛龄,你说你杀了狐妖、蟒妖、兔妖,本官已经派人找到尸首,你且说来的,你是如何杀的?”
“狐妖,是打断肋骨,扭断了脖子,卡死的,小狐妖是摔死的。”
“蟒妖是撬开鳞片,直接剖开了,崽子是放火烧了。”
“兔妖……公的当胸戳了心脏,抹了咽喉,雌的,是背上放了血,然后锤爆了头,小兔妖,都没了。”
薛龄一样一样说来,如数家珍,只是这里男女老少父老乡亲们都在,其中细节不好说的太过详实。
邵知元点点头:
“本官的衙差已经寻了你说的这些妖兽,你所说句句属实,但是,你行事如此偏锋,连累二牛受伤,孩子的父母们跟着伤心,其中好坏奖罚难以决断,本官押送你回京,亲自向圣上秉明,你服是不服?”
辛夷看着薛龄,以微不可察的角度,轻轻点了点头。
薛龄大约明白了点儿,点点头:“服。”
邵知元又冲着春忠卿说话:
“春忠卿,你状告薛龄大小五项罪名,物证没有,人证却能证明你是诬告,你身为秀才,天灾祸事在前,不曾庇佑妻女,反而因为一己私欲,煽动民意,肆意妄为,如此行事,有伤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