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黑大立刻指责薛龄:“你休要做这些小动作!妖兽谁不会抓?”
薛龄翻了个白眼:“你会抓,蟒妖伤人的时候,怎么躺地上装死,还害得我身受重伤?那会儿你身份还没泄露,还是镇妖司的人呢!”
黑大面上尴尬,“我那是受了重击,一时无法起身而已!我明明亲耳听到了你和蟒妖勾结,你敢说没有此事?”
“兵不厌诈,缓兵之计都不懂,也难怪,就连栽赃陷害,都找的下三滥来丢人现眼!”薛龄一句话骂了两家。
春忠卿不愿意了,“什么下三滥?你一个破收尸的,街头巷尾谁不知道你薛狗无良的名声!还用的着栽赃陷害?”
薛龄早看他不顺眼了,直接火力全开:“你名声好?青阳县里谁不知道,那私塾都是你娘子的嫁妆堆起来的!”
“平日里作威作福不知感恩,现在,为了一己私欲还要害死她们母女,骂你一句下三滥,是怕污了小姑娘的耳朵,不然有难听的等着你呢!”
春忠卿抖着手:“你……岂有此理?你血口喷人!”
薛龄眼睛都不带眨的反击:“也是,你怎么算是人呢?”
“青阳县遭了妖兽偷袭、洪涝天灾,又被吓了一跳男女老少都想着怎么吃饱穿暖,照顾自家亲眷,就你一个人,长袍广袖的,穿的花枝招展,里里外外一水儿的新衣裳!男人四十老来俏,秃腚公鸡翘尾巴给谁看!”
“栽赃害人的状纸都是撒金粉的,自家娘子病了,不叫医师救治,还把自己女儿往妖兽嘴边推!戏子无情,书生薄幸,就你最不是东西!”
“用妻女的命做垫脚石,来谋害我的性命,想当官发财想疯了你!我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春忠卿被骂的狗血淋头,手抖的筛糠一样,“你!你!”
气急攻心,他仰天喷了一口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笨笨
窦知州呆了。
他没想到这薛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刚还跟个闷葫芦一样的,忽然就跟个爆竹一样炸了。
字字句句戳人心窝肺管子。
别说春忠卿了,就是他这个旁听的书生,都觉得面上无光,臊得慌。
“……”黑大没想到,这个看着精明的书生,是个没用的软蛋。
有些后悔。
但是转念又想,这正好成了继续攻讦薛龄的借口了。
黑大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你活活把人骂死了!简直恶毒!杀人偿命!”
怕不保险,借着身形的遮挡,黑大准备下狠手。
薛龄一脚踢在了春忠卿大腿上,“想装死,我就成全你!”
春忠卿原本快要窒息,半只眼睛都看见太奶了,大腿麻筋儿一抽,整个人一抽抽,诈尸一样惊醒过来!
“嗬!”
他双目圆瞪,眼球都突出了一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
这个镇妖司的大人居然要当众杀他!
镇妖司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黑大掐住了春忠卿的脖子不松手,想要把薛龄当众杀人的这个罪名落实了。
春忠卿嗓音嘶哑,气管里嗬嗬的发不出声,一双手都抽成了鸡爪子。
情急之下,薛龄一人送了一脚,直接踹了个人仰马翻。
窦知州赶忙上前拉开三人。
“来人,老医师,快给看看,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