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宝贝儿子,是不是得再换个女人?’
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村汉,前后死了三个老婆,家里的孩子满地乱爬,衣不蔽体的和猪狗鸡鸭混一起,在地上找吃的。
薛龄那时候刚满二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儿。
村汉搓着手,敬了碗浑酒,只等着薛龄说个准话,一副这个女人不行,就弄死,再换下一个的架势。
薛龄好不容易糊弄住了村汉,趁着他喝醉了,砍断了铁链子,想要救出这个女人。
但是获得自由之后,她用断裂的竹片报复完,就抹了脖子。
小小的院子里,大团大团的血迹中,她说:“你是个好心人,谢谢……”
到死,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一个小小的艾叶村,成了薛龄的噩梦。
往事犹如过眼云烟,薛龄勉强笑笑,“我算不上好人,曹千户高看我了。”
曹千户还以为薛龄在谦虚,心里更是敬重,“这黄皮子妖兽虽然已经抓住,大人想要问些什么?”
“有劳曹千户,帮忙寻一只凶猛的黑狗来。”
“这好办,护院的烈犬有只五黑犬,就来了。”
薛龄慢慢调息,平复心头翻滚不休的杀意,“曹千户可知道,这青阳县的百姓们安置在了哪里?”
“就在城东,那儿的医馆多,守备大人在靠北的地方划分了个安置营,粮草和药材都安排妥当了。”
“李大人仁心,安排的细致周到。”薛龄随意说了两句场面话敷衍过去。
他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疯瘫子,这个气血功法究竟是什么邪功!
黄皮子大仙儿鼻尖耸动,胡须一抖一抖的慢慢苏醒了。
“嘶……你不是人,你都把我捆住了,为什么还不把这该死的鹅取出来!”
它丝毫不把这些麻绳放在眼里,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起了薛龄。
薛龄心头戾气本来就重,被它这样一问更是恼火,皮笑肉不笑的:“哦?你就这么想取出来?”
“废话,那不然呢!”黄皮子还以为薛龄吃硬不吃软,气焰更是嚣张。
看来是那一棍子太重,把它脑浆子打糊涂了,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那行,我帮你一把,”薛龄撸起褴褛的袖子,一把拽住有些疲累的大鹅,使劲往出拽!
大鹅立刻咬死,怎么也不肯松口。
地面上其他呆头鹅也更是愤怒,扇着翅膀扑腾起来,想要叨死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的的
“嗷呜!”黄皮子大仙惨叫一声,“谁让你这么取的?”
曹千户瞪大了眼睛看稀奇:“难怪叫黄鼠狼,这叫起来跟狼的声音差不多啊……”
“你低声下气的求了我,我好心好意的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得知恩图报?”薛龄开始套话。
“什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恶人,你还想我好好的报答你,我不弄死你我就……”
薛龄手上拽着的绳子一松,就让它狼入鹅口,不过是松松手的事儿。
眨眼的功夫,黄皮子大仙儿满头满脸都是鹅嘴,一对小圆耳朵都被咬成了破烂。
带着腥臭气的兽血慢慢打湿了它的皮毛。
“啊!你个……”它还想骂薛龄,不张嘴还好,它一张嘴,这些呆头鹅连它的舌头也没放过。
呆头鹅的体重不小,拽的它舌头老长,像是个短嘴长舌的蜥蜴。
“嗯?我怎么了?你不想报答我?那我就不用对你客气了?”薛龄提起长枪,准备来个枪挑长条鼬。
“想!我想!特别想!”黄皮子大仙总算摸清了眼前这个恶人的路数,大着舌头回话。
薛龄一点点开始盘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飞蓬山,西兰国。”
看它老实了,薛龄才掰开鹅嘴,解救了它的舌头。
“你为什么到大乾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