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务,你少问,只管回话就是了!”
“我们老爷是从金安州来投奔亲戚的,结果,到地方了才知道,林家的人已经北上了,我们晚了一步,少主人又伤了喉咙,只好追着往北来了。”
“金安州?”这小队长来了精神,“你们是从金安州来的?怎么我们一路上没有遇见你们?”
这些人果然是金安州来的,啸虎营已经进历城了!
否则这些人没道理,不知道林家的事情。
杜老将军长一声短一声的慨叹:“唉,亲戚发达了也没什么用!小老儿病死在路上,也没人收尸了,真是躲咱们当躲瘟神……咳咳……”
薛龄苦着脸掀开帘子,让小队长看清内里。
陈设精致,还有上好的清茶香气,混着一丝药味和血腥气。
马车里的担架上,躺着个小年轻,脸色惨白,一个老者靠在窗棂上,长吁短叹。
两个奴仆,一壮一瘦,壮的忙着添茶烧火,瘦的那个,正殷勤的为老者捏肩。
乍一看富贵,个个衣着却一般的很,真是个没落的老贵族。
薛龄拉着这兵卒的胳膊,大倒苦水。
“嫡宗发达了,我们这些旁系没落的很,老爷硬气了一辈子,临老了要卖了所有家产才换了这么个马车,带着孙儿上门求人,心里别扭的厉害,就病了,可怜小主人想尽孝心,捉些野鸡来补补,却不小心伤了肩颈,唉……”
他说一句就叹一口气,三言两语就将一个没落旁支的凄惨,说的真切无比,徐伏虎憨憨的跟着点头。
“你说人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呢?真的是,唉,可怜的老爷,可怜的少爷,苦命的我……”
这兵卒还没见过上来就开哭腔的,被薛龄正的得一愣一愣的,“这位……这位马夫请节哀哦不对,这位马夫请……”
请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下文,其他五个兵卒都检查完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薛龄还在输出。
“哎呀!兵爷啊!这老爷上了年纪,脾气越发古怪了,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的,太难伺候了,还是你们当兵爷来的好,唉,要不是我已经卖身为奴,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哎呦!兵爷啊!可怜的老爷,可怜的少爷,我的命好苦啊……”
薛龄神经质一般,一声高一声低的哀嚎,像是被人踩着了麻筋一样,带着这兵卒跟着一起摇来晃去。
“请了个两个马夫,就我一个干活,唉,可怜的老爷,可怜的少爷,苦命的我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大晚上传出去老远。
城门上有人探头出来,“怎么回事儿!查个人,这什么动静?”
“没!没什么事儿!”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嚎了!”兵卒使了牛鼻子劲儿,才挣脱开,胡乱拍了拍薛龄的肩膀,以示安抚:“当好你的马夫,主人家既然病着,就赶紧去医馆里寻医师吧,放行!”
很快,里面有人开了单侧城门,让马车进去。
那个兵卒还特意提醒了一句,“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你们悄声些,医馆在那个方向,别乱跑。”
“好,俺知道了,兵爷,多谢你啦,好人有好报昂。”
马蹄‘嘚嘚’的踏上了青石板,薛龄一行人终于进了城。
兵卒们爬上楼门,隐入了黑暗里,城门再次安静下来。
“什么啸虎营,我就说程家的人练不出什么好兵,你看,随便两下一糊弄,咱们就进来了。”
杜老将军哑着嗓子骂完,又调笑起了薛龄,“薛龄,厉害啊,你这一张嘴说来就来,马夫扮的这么像啊?”
“啧啧,你可真是个斥候的料,有一身武艺不说,还有你这临危不乱的本事,最要紧的是,还有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你什么地方都能混进去。”
“杜老将军见笑了,这不是为了咱们大乾的安定嘛,咱们快去找医馆吧。”
顺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