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应该算不得告密吧?”
这个郭武贵看似什么都说了,但是和陈报国可不一样,他把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合理化了,却隐瞒了本身的真实意图。
下毒只是他害人的第一层。
在伤兵营一个照面,薛龄就看出来了:程锦丰挨了军棍,还能坐卧自如,行刑的人下手不重。
但是郭武贵他却催着程锦丰来找莫老医师‘治伤’,存的是什么心思?
恐怕,莫老医师背地里做的手段,他早已心中有数,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只是没想到莫老医师无论什么伤病,药方子就是一剂壮阳药,添浓减淡,所以他郭武贵才不得不冒险下毒。
薛龄没有直接揭穿他,这人必有所求,不接话,他自己就会急了。
“正因为是人尽皆知,所以没有用处,收了你的那些闲杂心思,安心等着录口供吧。”
薛龄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郭武贵果然暴露了:“这位大人位高权重,看着却是个知情达理的,若是我能说出他们都不知道的,能否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看程锦荣对薛龄十分的敬重,还以为是朝中大官,一开口就是巴结,压根没想过薛龄现在不过是青阳县衙门里,最末流的一个收尸人罢了。
岑叔正看似一动不动,实际竖着耳朵偷听。
薛龄反应平平,“那就去要看你说的,是否真的有用。”
“请大人附耳。”郭武贵笑的像是得逞了的老狐狸精。
崔平虎不放心,“这人鬼主意多,歪心思更多,别让他暗算了。”
薛龄轻描淡写一句:“无妨,他要有什么小动作,打死就是了,细作这么多,不差他一个人的口供。”郭
“不敢不敢。”武贵脸上堆出来的笑,差点崩了。
薛龄屈膝,郭武贵低声说了一串。
薛龄一听,这个郭武贵说的是岑叔正的秘密。
岑叔正不是北蛮子,是东女国的人,地位还不低,应当是个贵族,证据就是他身上有个小小的骨瓶。
郭武贵曾看见他捧着骨瓶对着北边流泪。
郭武贵很是自信,“大人可以耐心等等口供,绝对是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到时,还请帮我,戴罪立功!”
“好。”薛龄先应了下来,这个郭武贵,倒是个有力的证人。
翻过了原身的记忆,有关东女国的记忆不多,她们和大乾往来的也少。
东女国不大,在望京西北七百里开外,人口不过百来万,这东女国有一部分国土,刚好处于北蛮和大乾中间,位置尴尬,常常受到北蛮子的侵害、骚扰。
东女国是女人当权,她们的习俗有些奇特。
女人当官掌权,而且,一妻多夫,男人负责在外征战,丧葬礼制不是一般的土葬、沙葬,而是将亡人剥皮拆骨,把骨头、血肉和上金子放进瓶里,再埋进土里,实行二次葬法。
有传言说那儿的国王是个丰腴的美人。
难怪原身会有这么冷僻的记忆。
只是,这千里迢迢的,他一个东女国的贵族,为什么会听令于北蛮子,在大乾军中做探子?
“多谢大人!”郭武贵喜上眉梢,得意洋洋的看着其他人。
岑叔正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自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没想到意料之外的伏兵居然有这么多,明显这个郭武贵说的事情与他相关,否则这个所谓的大人不会忽然变了眼神。
崔平虎没想到他一个斥候营的令使,就站在两人身边,还是没能探听出一丝风声,抓耳挠腮的,急的跳脚。
尽管得到了郭武贵的密报,薛龄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
他原先以为这个岑叔正,和小秦、周木成他们一样,也是混血,因为在骨相上来看,这岑叔正明显有北蛮子的相貌特征,眉骨高耸,眼窝深凹,幞头底下漏出的头发还带有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