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坏消息!”
校场上,将士们沉默了许久。
还是资历最老的魏先锋先开了口:“大将军,可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几个兄弟跟着咱们出生入死,他们怎么能是探子呢?”
魏争铭,是程家军里最老的先锋,身经百战,平日里话并不多,脑子里只有听命杀敌这一件事。
在程锦荣和岑叔正的配合下,他几次冲锋陷阵,立下了夺旗、枭首之功,如果岑叔正是细作,那他的功劳,不也就是空中楼、镜中月。
“魏先锋,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不信。”
魏先锋抹了一把脸,跪地请命:“大将军,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没听他亲口说,我……末将,无论如何也不敢信,军师大人竟然是细作。”
“……”
程锦荣本想着,他已经亏欠了薛龄许多,不想让他暴露在人前。
薛龄不计前嫌,冒着生命危险,几次救下他们兄弟几个,犹如再生父母。
程锦荣狠下心,冷硬的逼问:“岑叔正,事到如今你已暴露,不如从实招来,我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岑叔正头低的更深,闭上眼,化作了一个无言的木雕石像:“……”
魏先锋急了:“军师大人,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当着兄弟们的面,你不妨直说,细作之事,可不能做了儿戏,白白枉送了性命!”
言下之意说他是受人威胁,也可以直说出来。
但无论谁出面相劝,岑叔正始终一言不发。
程锦荣握着刀,拼命的压抑想要杀人的冲动,他怕再多看一眼,就想砍了这个伪君子的脑袋!
他实在无颜面对薛龄,只能躬身相请:“薛大人,有劳了。”
薛龄收回视线,揉了揉眉心,眼力用的久了,脑仁疼。
“大将军客气了,这场上的人,加起来一共两千七百八十有余,除了没露面的卫兵,大将军可以放心了。”
刚才说到奸细的时候,他们面上有震惊、有错愕、有愤怒,但没有心虚、恐慌。
这些人,都是干净的。
程锦荣松了一口气,深深的向薛龄施了一礼。
书上说的仁至义尽,大抵就是薛龄这样的人了。
“大将军不要高兴的太早,历城不安全,辛夷有危险,为了赶时间,我必然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我给你办事也是有条件的,要向你借兵。”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