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呐……”
就是糊弄鬼也没有这么敷衍的。
“你!此乃将军营帐,你举止无状,言行粗俗,岂有此理,我这就替大将军教训教训你!”
廖领军一脚跺地,挥拳砸来!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来了也是送死,真是丢人现眼!”薛龄下巴高抬,睥睨一众宵小,“还不如那边的假斯文,动动嘴皮子,即出了气,又省力!”
俞参军面皮隐隐跳动,这个浑汉,看着清秀俊俏一张面皮,谁承想打的是王八拳,指名道姓的骂的也太脏了些!
他终于忍无可忍,朗声质问薛龄:“既是我家将军的上宾,为何如此无礼?”
薛龄眼风都不多动一下,“你又是哪根葱哪条蒜?我对你家将军有礼就成了,难不成还得对你这个假斯文讲礼,你懂什么叫礼吗?看你这样,读过千字文、百家姓吗?”
“跳梁小丑!”
俞参军额头上青筋暴起,挥袖转向程锦荣,拱手告罪:“请大将军恕罪,绍盛近日肝火旺盛,不易食用燥热的羊肉,谢过将军美意,先行告退了。”
他气哄哄的,甩手走了。
俞绍盛剩下的手下在榻椅上侧身偏坐,速速用完羊汤,也跟着告退了。
薛龄一句不让:“爱吃不吃,人家大将军特意请的我,你们跟着我沾光罢了,还敢指着我的鼻子骂,要滚赶紧滚!莫老医师,你接着给我看病!”
“啊!都打起来了,还治病啊?”莫老医师攥着沉甸甸的银子,他只想跑路,没想到还有他的事儿。
薛龄分神,扭脸也喷了他一头:“怎么?打死他们两个之前,抽空先摘了你的脑袋?”
刚还滚烫热乎的银锭子,现在变得压手冰凉。
莫老医师挤出笑脸,满口答应:“治,肯定得治!”
他假模假样的在薛龄手臂肩膀上摸索,寻找穴位。
而廖领军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来势汹汹!
薛龄一把钳住了他手腕,手肘一沉,肩膀一顶,单手就直接卸了他的胳膊。
廖领军惨叫一声:“啊!我乃程家军中,五品领军,你敢在大将军面前,对我下此毒手?”
大海无边就是浪,薛龄张口就是狂:“五品而已,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廖领军还不死心,左手又攻:“你放屁!朝中武将多出四姓大家,从未有什么姓薛的!你定是探子!假冒朝中大员,潜入大营,刻意蒙骗将军,你到底是何居心?”
薛龄抬手又卸了他左胳膊,拆了下巴,这下终于安静了。
莫老一医师看着薛龄残暴的手法,机灵灵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尿裤子。
“大……大人,看你这手法比我都精通,就不用老朽再医治了吧,我看你身强体壮也没什么大毛病……”
“你别急着走啊,伙头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