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我们都是个死!”
仇恨转移,成功。
周木成手使不上劲,只能用肩膀去撞薛龄:“醒醒!你个傻大个!”
跌跌撞撞的,两人的像僵尸一样,在这狭窄的小厨房里,玩起了捉迷藏。
等时候差不多了,薛龄才茫茫然的睁开眼,迷迷蒙蒙的,像是大梦初醒。
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周不成有气也发不了,嘟嘟囔囔的抱怨:“……什么破梦做的这么真?喊都喊不醒,累死我了。”
“我奔波了一夜,刚回来就挨你一顿暴打,马上又挨了彭老大一顿毒打,现在还能站着就不错了。”
“彭老大也打你了?他不是怪我动手打你吗?”周木成还是有些疑心。
薛龄指着徐伏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的:“看看他,他挡在我前面,都被打昏了,到现在还起不来,他可比我壮实多了……”
刚想起身的徐伏虎,脊柱力气一松,结结实实的又躺下了。
新发现:装伤重,也能帮大人。
“说是我们在矿洞口上,碍了天师的眼,要把我们塞进活死人墓里受罪,要不是天师派人来叫,我们几个早就和活死人墓里面那个疯老头一样了,这辈子完了……”
薛龄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杜老将军,想要探一探周木成的反应,不过他刚来这里十来天,恐怕知道的也并不多。
“他?你我就比哑爪好那么一点,跟他老人家可没法比!那可是彭大人的眼珠子!”周木成自嘲,
没想到周木成居然真的知道点东西。
薛龄一边看着他,一边细细查看自己手上的伤口:“眼珠子?”
周木成也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痕,这会儿冷静下来,生怕薛龄会找他翻旧账,立刻接着薛龄的话茬一口气说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个老爷子在这关了多久,彭大人时不时就来喂他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都能听到老爷子叫天喊地的骂。”
“听说姓姜的那几个提过一嘴,这老爷子以前像是个人物,只是如今手脚废了,容貌也变了模样认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大人物……”
薛龄很是怀疑:“老爷子牙都只剩几颗了,还叫能天喊地的骂?你莫不是诓我的?”
“哪儿能啊!”
“之前姓姜的那几个狗东西!总是让我跑腿传话,我都亲耳听过!说什么‘鹏达兜售,罪该万死’,可怜我没见识,谁知道那鹏达是谁?卖了什么要罪该万死?”
“不过,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情,跟我们这些小民无关,管他们谁罪该万死,该死的都死,死光了才好。”
周木成怨世嫉俗的情绪极深,对他人性命漠视。
“都死光了,你怎么当老大?”
“嗤,说是老大,在彭老大眼里,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周木成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看着缝隙里来来回回忙碌的蚂蚁,出了神。
“看看,这些蚂蚁从早到晚,一刻不停的忙忙碌碌,我动动脚,不,我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它们……”
周木成平静而又残忍,渺小的蚂蚁从他手心爬到掌背,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所以,我才不要做蚂蚁,我要做这根手指头,不!我要做这个手指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