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抱起那壶加了料的酒,走到一边看热闹,免得被撞碎了,可就可惜了。
“彭大人?彭大人!”周木成一拍脑门,“药人!既然他们不服,想要合谋害我,那就留不得,送给彭大人,让他们去做药人最合适!”
“嘿嘿……”周木成很是得意,“到了天师手里,他们就是捅破了天,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走!去给他们的吃个定心丸。”
薛龄找了个葫芦,把下了废功散的药酒装起来,跟着周木成又去了西北的矿洞。
矿洞里,这七个走狗怠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立刻挥铲、下镐,装模作样的开始奋力挖矿、干活。
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堆矿石。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们识相!”
周木成看了一圈,钉棍敲敲打打,满意的走了,“办的不错,你继续看着他们。”
“哦。”
薛龄门神一样,堵在了矿洞口,把这些人看守起来。
挑拨离间、浑水摸鱼都已经成了,接下来是第三步,借花献佛。
没见到天师这个真佛之前,这些‘花儿’可得看好了。
“哎……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药……咳咳,糖下成功了吗?”
“诶,我刚看到他过来时候,步幅不定,忽轻忽重,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若是得手,他应该已经察觉,我们对他用了药,怎么会这么平淡?”
“啧……想不通想不通,走,去问问那个憨儿!”
他们围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套话。
“小兄弟,我刚给你的糖……”
老东西有口臭,还非要凑到人鼻孔跟前的说话。
薛龄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快、准、狠。
直到门牙离了嘴,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傻小子会功法?”
“嘶……看着不像啊!没见他运气啊,可能就是力气大?”他们自己都说的半信半疑。
“邪了门了,我可是练了十年劲拳,速度迅猛,怎么可能躲不过一个傻小子的巴掌?”
“那杨老哥,你要不再试试?”
“……”
姓杨的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把脸凑了过来。
薛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惯了诡异、离谱的事情,面皮上的功夫了得,还是第一次差点破功。
“哎?又不打了?”
“这么奇怪?我试试?”
又有人不知死活的把脸凑过来了,这些人中午吃了荤腥油腻、又吃了好多重口之物,一凑近了,臭气熏天。
薛龄直接下了狠手,七个人里有一个蠢的,是概率,三个,那就是风水问题了。
他们躲到远远的,薛龄就不再动手了。
“小风弟,刚柴的糖,涛吃了吗?”
“老哥,你说话漏风,我来吧,”杨老大一直不声不响的,这会儿站出来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薛龄,“刚才那些糖,你给周老大吃了吗?”
“没有。”薛龄实话实说,拍干净手,掏出肉干,继续吃。
几天忙活下来,肚里早就闹了饥荒,等到了晚上的‘鸿门宴’,有时间有机会,当然得多吃点。
“没有?没有,你刚才答应的那么好?你哦什么哦?”立刻有人急了。
“小老弟莫急,我再问问他。”
自始至终这个姓杨的,顶着一张笑脸,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过,这人心思深沉,也得提防。
“哎,小兄弟莫急,慢慢吃,那糖呢?”
“放水里了。”薛龄吃了肉干又吃点心,肚里有食心不慌。
“哦?”姓杨的双眼放光,“放在什么水里了?”
“喝的水。”香梨清甜,甚是可口,薛龄一边吃一边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