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承德赶忙伸手去捞,他低头的瞬间,被身边一人干净利落的抹了脖子,死不瞑目。
“去死吧!”
八个人,死了三个,还剩五个。
大片大片的鲜血混入雨水,顺着官道里的沟渠沁入地里。
场面太过惨烈。
庞东鸿、刘胖头他们,一时都没了言语。
吴才德啐了一口浓痰:“呸,狗咬狗,都是该死的畜生!”
还敢跟他一样,名字取个德字,缺德玩意儿,什么东西!
剩下五人跨过柴承德他们的尸体,齐刷刷跪在血泊里,向薛龄求饶。
“大人!大人明鉴!我们都是被柴承德逼的!”
“是啊!您老人家也看见了!他非打即骂!动不动就对我们喊打喊杀!”
“要不是大人发现了他做的恶事!我们还要被他控制威胁!”
“是是是,大人如有神助,惩处奸恶!”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薛龄冷眼看着他们的嘴脸,“既然你们说我如有神助,惩奸除恶,那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招供的机会。”
“你们一五一十的招了,我还带着你们,去找人立功,把该赎的罪赎完了你们就自由了。”
他不求让这些人彻底明悟,改过自新,只是利用他们去救更多的人。
用他们想要的筹码镇住他们、拴牢他们,毕竟人一旦拥有,就怕失去一切。
也是用欲望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再胡作非为。
只是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地上五人犹豫了,互相看着眼色,谁也不敢先开口。
“没……没有……我们所说,句句属实!”
“是!我敢对天发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果然不出所料。
薛龄冷笑一声,“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是是是,大人英明神武、言而有信,这就放了我们去吧!”
“我们从此不敢再犯,必定痛改前非!”
还有人见不好,准备偷摸开溜。
薛龄长枪一点,看他们宛若看死人一般:“来人!救援途中,这八人发生争斗,三死五伤,通通拿下!”!
吴才德狞笑一声:“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三十八个囚犯恶狼一样扑了上去!
顷刻间,这五人,五花大绑丢在了薛龄面前。
“大人!你不是说要放了我们吗?”
“大人!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薛狗,你骗我们?”
薛龄长枪一点,一棍抽在了骂‘薛狗’的脸上,打的他门牙乱飞!
“百姓骂我是薛狗,那是我对他们没多好,我对你们仁至义尽,还敢骂我?”
这人口中含血还在咒骂不休,吴才德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大人让你说实话说了吗?”
“大人可没拦着你们去找赃物,治的是你们争斗、杀人的罪!再敢叫嚣,打烂你的脸让狗啃!”
形象具体的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狗仗人势、仗势欺人!
薛龄摸摸下巴,吴才德,这名字取的妙啊!
吴才德下手又快又狠,打的他们面颊高高肿起,巴掌印通红。
这五人不敢再骂,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泥潭里,面如死灰。
“刘胖头,你都记下了吗?”
刘胖头小跑过来:“哎,小的在,都记下了!谁用的什么武器?谁先动的手?谁捅了什么地方?通通记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忘!”
“那就好,他们该得功劳,也都记着,吴才德为首三十九人,擒获凶手有功,每人赏银十两,回去禀明县老爷,记入县志。”
“好嘞!小的记下了!”
但凡上了县志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