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春先生还没掀起浪来,就被薛龄按下去了。
大姑娘、小媳妇羞的掩面而逃,“哎呀!羞死人了……”
还有那老实巴交的,仍没回过味儿来,“耶?那读书人嚎的厉害,看着连块油皮都没破,我还当真让当官的打死了呢……”
薛龄没好气的赶人:“看不明白还看?下雨天闲着没事儿,回去打孩子去!”
“额……薛……薛大人,俺没有孩儿……俺嗯嗯……”
“没有还不赶紧回去生,跑来凑什么热闹!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俺这就去!这就去!”
赶走了所有人,薛龄又送走了帮忙的两位衙役,“老哥哥们有伤在身,快回去歇着吧,这儿有我,他们乱不起来。”
“也好。”衙役们早就习惯了薛龄的变脸,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也告辞走了。
吴才德带人,继续领用武器、护甲。
一切井井有条。
程将军瞠目结舌,半天闭不上嘴巴:“从古至今,还没见过有人这样平民乱的……这薛龄,也太厉害了些!”
辛夷也有些意外,“文人辱之以礼,小聪明。”
虽然管用,但这终归不是正道,总有挡不住的波澜,到时候,在风口浪尖上的可就是薛龄。
他,又该如何保全自身呢?
“哎呀,小聪明?那些人读书读傻了,整天张着大嘴跟乌鸦一样哇哇乱叫,我早就听腻歪了,薛龄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就解了危机,实在是大大的聪明!”
程锦荣背后是如日中天的程家,他身居高位,又顾念一族,行事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差池,的反倒不如薛龄这样,来的痛快!
爽!
麻沸散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薛龄微微动动肩膀,还是有点痛感,应该还有救,得尽快搞定。
“主人,他们都领完了,这儿是剩下的。”吴才德已经失手一次,这会儿更加卖力。
“……”薛龄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这吴才德弓着腰,都快杵到薛龄鼻子底下了,薛龄才看见。
“行了,剩下的都给我,有备无患。”
吴才德更紧张了,“这……是小的疏忽了,应该让主人先挑才是……”
一把白蜡木的长杆枪、一个硕大的铁蒺藜、一个块胸甲。
刚好,用斩马刀耍太极枪还是差点意思,这太极枪就很好,虽说枪头看着粗糙了些,好在,也是铁打造的。
“别主人主人的了,我听不习惯,就叫我……薛九薛大人吧!”
……
胡九、薛九……
前者没了,才会有后者。
薛龄回头,隔着人海,他一眼就瞧见了辛夷,两两相望,好似有千言万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辛夷信他,是在听了黑大谗言、死了胡九之后,还选择信他。
刚才她说要秉公处理的那点沮丧、不爽,通通散去了。
“别担心,我等我回来。”
薛龄直来直去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辛夷却瞬间看懂了他的口型,滚烫的温度从下巴漂到了额头上!
“哼!谁担心了!”
她扭头进了营帐,北边暂时不用担心,但是,这儿的百姓和哀神山,还是要费心费力的。
没头没脑的跟不上话茬,程锦荣摸摸下巴,“担心,什么担心?担心什么?薛龄有勇有谋,坏的发蔫,我替他的对手担心!”
“我是忧心百姓!”
“哦哦……你说的对,唉!流年不利,这倒霉事儿怎么就凑一堆了,真是……”
一切准备妥当,该出发了。
“向北出发!”
吴才德在前开路,其他人宛若一条长龙,蜿蜒下山,薛龄翘着二郎腿,坐在徐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