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只觉得手心更痒痒了,但是看她脸色,又羞又窘,只怕再摸就要恼了。
薛龄一脸餍足。
程将军这个过来人却觉得惨不忍睹,明明脑子那么灵光,遇上小姑娘就都用不上了,看的让人牙酸。
一旁的钱老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乖乖,他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眼珠滴溜溜在辛夷和薛龄身上打转。
“咳咳……灰灰山也有妖兽,哀神山也有问题,这青阳县,还真是……唉!”程将军说着说着也不由得叹起气来。
“灰灰山就是哀神山。”薛龄翻找记忆,略过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关于灰灰山的只有一段声音。
“哀神山上常年有雾,树影重重,灰扑扑的看不清楚,所以我们当地人一直叫的灰灰山。”
“哀神山太大,位置在青阳县和芙蕖县、历城这三地中间,虽有官道,但是年久失修,只有路过的行商和驿卒会走那儿,一般赶路,都是从东边绕小路,不走官道。”
“不走官道?”钱老四想起刚说要北上林、江、曾三家,直觉不好,“参领,那几家架的马车,北上历城,定是走了官道了!”
“不好!”辛夷面色一沉,青阳本就死伤惨重,若是再丧性命,她这个参领官职难保!
“你们说的是哪几家?”薛龄背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完了,披上了刚找来的棉布外裳。
“还不是你们青阳县的那些个乡绅世豪!”钱老四忍不住埋怨。
“参领喊他们来这山上避难,他们不来,驾着马车走了,说要去历城,这不纯纯添乱呢么?真是麻烦!”
这话说的,简直有失体统,辛夷厉声喝止他:“钱四,多嘴!”
“是林家他们?”薛龄眉心一抽,这可不妙了。
林员外盼星星盼月亮的,才得了两个孩儿,当然是不愿冒险的,他们三家相互照应着,一路北上去安置,比上山等朝廷救济安逸。
当然,前提是没有妖兽的威胁。
福叔闻声惊叹:“啊!是林家?林员外他老娘听说百姓在山上避难,还带头给了好多粮食,说是他儿子听了我家大人的话,要多积德行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钱老四亲眼见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没见送粮食的队伍。
“是他们家的老仆人,开了仓库,江家、曾家也跟着给了好多衣物、药材,我家大人身上的这的的这松陵三江棉的外裳,就是江家的……”
人情往来,除了原身打点衙门那些,其他一直是福叔在费心,一笔一笔记得一清二楚。
说是听了他的话……
摸着身上干爽舒适的衣裳,薛龄有点烦,先前他不知情,现在知道了,受了人家的恩惠,不能见死不救。
薛龄有仇必报,但比起报仇更麻烦的是欠人情,更何况是这种不好还的人情。
万一他们已经遭遇不测,永远还不上了,那就更麻烦了!
“的确麻烦。”
辛夷没想到薛龄也会这么说。
钱老四眉眼展平了,都说英雄所见略同,薛龄实力又好,还会说好,难怪看着这么顺眼。
“只是如今处处要用人,就算知道他们可能有危险,也分不出人手去报信啊?”钱老四挠挠烫红的头皮,痛的跳脚。
援兵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但堆在眼前的问题却越来越多!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