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薛龄虽然没有害人心,但是他手段过于激进、性格乖张,她怕一旦放权,薛龄为了尽快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程将军对薛龄大加赞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都是一样的道理,至少,他的手段很有用,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薛龄打着哈欠,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二人隐隐形成了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程将军是想要让他自己咬钩去做苦力。
想的美!
“哎哟,伤口裂完了,痛痛痛,我要去躺一会儿了……福叔!福叔!来扶我一把我不行了……哎呦!”
薛龄叫苦连天,佝偻着腰身,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一般。
四周静的可怕,福叔人群中忙活,一听到了薛龄的声音,马上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哎!大人,我在!”
“哎呦!费了那么大劲儿才包好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那老医师别不是个庸医吧?”
福叔搀扶着薛龄,一主一仆你一句我一句的渐渐远离了这是非的中心。
程将军尴尬的摸摸鼻梁,好吧,这小子明显是记仇了,怪他刚才让人远离了小姑娘。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给好处,大大的好处!
程将军见识了薛龄的武力和心智,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是明强,也要把薛龄收入自己麾下。
“薛老弟,慢行!”
“副将!去取伤药来!要最好的!快请最好的医师!”
“再拿一身干净的官服过来!要昭武校尉的!”
一连串的命令下去,程将军可是下了血本,武将中,校尉虽是末流官职,但昭武校尉可是正六品的官职。
比青阳县衙门最微末的收尸主事,好了何止千百倍!
什么叫一步登天,平步青云?
这就是了。
从囚犯中间穿过,个个小心翼翼的提前给薛龄让路,耽误了这么久,没有一人敢追问,什么时候才能兑现诺言。
哪怕是刚还有意挑衅的吴才德,低眉顺眼的不敢再叫嚣。
笑话,他们又不傻。
薛龄实力强悍,敢在镇妖司参领肩头小憩,打死了城西的将士,将军还追着给官职,这是什么待遇?
就算他们再睡上十年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既然薛龄是个讲究言而有信的人,他们等着就行了。
有人畏惧,有人羡慕,自然有人嫉恨。
黑大呆呆的立在雨中,只觉得天上下的不是雨,我是刀子,一刀一刀,把他人都砍碎了、碾成泥,丢进不见天让的沟渠里。
为什么?
为什么和薛龄有说有笑?
明明他是叛徒!明明他和妖兽勾结!为什么信任他!
他们都瞎了!聋了吗?
他会找出真相,让不信他的人看看,他说的才是真的!
黑大一脸阴鸷,恶狠狠的盯着薛龄进了营帐,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样满是敌对、恶意的视线简直如芒在背,薛龄若有所感的回头,却只看见了背影一角。
低头想了一瞬,他大概也猜到了是谁。
现在没有机会、也没有名头出手,那就守株待兔,等他送上门来。
薛龄四脚摊平躺在了地上,呼吸急促。
他刚说伤重、快不行了。
并不是玩笑,随着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一直无力的左手渐渐发胀发紫。
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叫嚣着存在感,小境界提升的欣喜,再也压制不住剧痛。
福叔眼见不好立马起身要去叫人,“大人你等一等,我这就去叫医师来!”
“咳咳,福叔别慌,不能慌,外头还有人……”薛龄顾及囚犯和黑大,不想让人知道他伤重。
程将军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