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西大营,三位大人忙着商议赈灾救民的大事,你们这些罪人,岂敢在这儿放肆!”
“难不成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趁着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你们合起伙来,蓄意当众谋杀当朝的官员、能吏,是想造反?”!
这可是现学程将军的招数。
任何朝代,造反谋逆,都是罪不容诛的大罪,不仅祸连九族,就连邻里乡亲都会被连做问罪。
乱做一团的众人,纷纷退开了。
眼看薛龄是真的要兑现诺言,又开始兴师问罪,刚还好的像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囚犯们纷纷撇清关系。
“没有!大人明鉴!我没有!”
“都怪我们心急!脑子生的蠢笨的,没有想到惊扰了大人们的大事!”
“是是是,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一个个恨不得和边上的人离八丈远,但又怕薛龄漏了人头,少了他们的奖赏。
薛龄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的甩着鱼鳞黄册,囚犯们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名册跌到地上落进水中就废了。
何况,城西大营兵卒的刀枪已经把他们围起来了。
若是谁有异动,只怕要像刘大庆一样人头落地了。
哄驴的萝卜,儆猴的鸡,他们都看的明白,不敢再造次。
“还敢说没有!”
“县衙牢头的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大牢里的犯人一共一百七十三人的,你们浩浩荡荡的来闯营帐,却少了十一个!”
“让刘大庆刺杀我,引起慌乱,你们在人群中煽动民意,安排了十一个人暗中埋伏,前前后后安排的如此缜密!这不是造反这是什么?”
兵卒们的刀剑又往里逼了一分。
囚犯们像是快要干涸水潭里的蝌蚪,挤在一块儿,不安的很。
“不敢!不敢!”
“是!我们心急,想要早些讨赏,所以结伴前来,并没有蓄谋造反!”
“青阳县城里那么大,他们什么时候走散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他们众说纷纭,十个里有八个都说不知情。
“朝廷严令,造反、谋反,不论主谋还是帮凶都是头等重罪,你们不老实。”
“现在你们此次救人有功的份上,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说出其他人的下落,我就网开一面,若是拒不交代,格杀无论。”
囚犯们互相看着眼色,踌躇着不愿说出实情。
犯罪轻的不用跑,犯罪重的跑不掉,跑掉的这十一个人,都是有些背景的犯人。
他们这些剩下的不敢轻易招供。
想要听实话也简单,他们为利而聚,也会因为利尽而散。
“我数到十,谁先说功翻一倍,谁最后说罪加一等!愿意领功的,举手!”
“十!”
“九!”
“七!”
“六!”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围起来的囚犯们更加不安。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你们不敢说,我敢,我孤家寡人一个不怕他们!”
看样子也是个死囚。
很快宛若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头,个个手举的老高。
“大人,我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