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手上也没刀,不然,薛龄想想就觉得喉结疼。
“我不是……你怎么?唉,先出去再说吧。”
都说女人是世上最难懂最神秘的生物,薛龄第一次领略到了这句话里的深奥。
比眼前这些难缠的兔妖,更让人费解,但也更有胜负欲。
薛龄一直计数,十七!
这是他杀的第十七只了,数量减半,兔妖群的威胁已经大减。
又一颗头颅落地,地面上堆积的污血已经漫过脚面了。
薛龄挥刀斩过的地方,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横的怕狠,狠的怕不要命的。
兔妖不是悍然不畏死的豺狼,眼见薛龄的凶猛恐怖,刀锋力劲,也有了退缩之意。
一个个打着转,试探性的抓咬,不敢像刚才一样扑上来。
“不怕死的就过来!”
贴着山洞往出退,辛夷脚被凸起的山石磕绊,整个人一歪斜,差点儿带倒了薛龄。
“辛夷!”薛龄看不见,还以为是兔妖偷袭,生怕辛夷出事。
就这一瞬间的分神,他正面胸腹漏了破绽!
隐藏多时的兔妖终于出手了!
闪身过来,从上到下一个抓挠!
薛龄听到风声,立刻闪身后退,但爪风如刀还是刮到了,这下,前胸后背同时挂彩。
“嘶……”
“疼……”即使是神志不清,辛夷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伤口被碰,她也只平平的说一个字。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不会哭的孩子,也一样惹人心疼。
老道士走了,他就算哭,也不会有人心疼,没想到,神气十足的辛参领也和他一样。
薛龄心脏一抽,斜步屈膝,沉气稳住身形,他浑身是血,分不清是兔妖的还是他自己的。
“呵,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露头了!”
伤痛在身,心疼辛夷,长久以来,压抑的愧疚、沸腾的自责、喷薄的杀意,所有纠缠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通通爆发了出来!
薛龄心里的猛兽脱缰了,“就凭你!”
“我爪上有毒,中了这一下,你死定了!”伸了一爪子之后,它又缩回安全地带。
沉重的腥气扑面,比白骨洞两只老兔妖加起来更浓重的腥气。
不知道吃了多少人,才会堆积这样重的浊气。
这兔妖不好对付。
他眼睛看不到,背后又有辛夷,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先找到它的弱点!
激怒它!
因为怕死,所以它谨慎小心,如果它失去理智,距离够近,薛龄就有把握!
缩进乌龟壳里,不好下手,那就制造时机,逼它出来!
“城外那两只的老兔妖的尸体,你应该见过了吧?”
“那个公的,咕噜噜跌进尘埃里,和白骨烂泥化成一堆。”
收敛了所有怒气,薛龄轻飘飘的嘲讽。
“那只母的,不惜吃光了所有的幼崽,还是被砍了头,皮都剥了大半……”
空气都凝固了,刚消散了一点的腥臭气,果然加重了。
这只兔妖一出面,其他的兔妖都安分了,威慑力远比兔老三更大。
薛龄正好停手喘口气。
眼睛看不到,但是他耳朵、鼻子却是十足的灵敏。
“一样都是小兔崽子,母的还挑挑拣拣,先吃瘦的,再吃肥的,结果,都吃了!哈哈哈哈哈……”
兔妖终于忍不住了:“你说谎,我娘没有!还有好几只小的。”
“你娘?会说几句人话,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兔妖就是兔妖,你们都是吃人的畜牲、禽兽,血都是臭的!”
薛龄横刀在前,言语极尽尖酸刻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