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龄踮起脚尖,屏气靠近,这儿是民坊,不比官宅齐整,巷窄路烂,堆了不少杂物,逼仄拥挤,讨食的狗都不常来。
月光淡白,矮墙里,有个两三个男人正在拖拽一个姑娘,隐隐看见还有个人在堵门。
姑娘满面惊惧,飞泪如雨,正是刚提到的冯姑娘朵儿!
冯朵儿狠咬一口捂嘴的手:“你们会造报应的!”
“啪!”
“小娘们敢咬老子!给我按住了!”
娇花一般,脸上老大一个巴掌印!她白嫩的脸颊红的发紫,高高肿起!
可怜她瘦弱无力反抗,跟暴雨里的小羊羔一样,被捂了嘴,捆着手脚就要胡来。
一旁的屋舍里分明有人,但是个个门户紧闭,没人伸手搭救。
怪只怪这刀疤眼冯莽,他平日里为祸为患,没有半点人缘。
眨眼的功夫,最前的肥汉已经褪了衣裤,白花花两瓣惹人眼痛,他们淫笑着,齐齐伸手扒拉冯朵儿的衣襟!
“冯莽臭虫一般惹人嫌,他这妹子却十分水灵,真滑嫩啊。”
堵门的胆小些:“要不算了吧?土窑子也费不了几个钱,惹了冯莽,我怕……”
其他人却不愿放开到嘴的鸭子。
“怕什么,我打听了,冯莽他们一伙犯事儿,让薛狗捉进牢里榨银子去了,没有六七日,出不来!”
“等他出来,哥几个早已经快活过够了!嘿嘿!”
“再说,这窑姐放浪,哪儿有这小丫头片子新鲜?”
新鲜?妖兽吃人要新鲜,人欺人也要新鲜!
狗东西!
薛龄捡了石块,大力砸在最人身上。
“谁?”
院里的人被砸破了头,停了手脚,夺门而出,狐疑的查看四周。
薛龄藏的隐蔽,他们找不到人只能作罢。
他们一旦进院动手,薛龄就砸石头,反复几次,四个人被砸的恼火,血流满面,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气急败坏的冲出来,翻箱倒柜的找人,这几个笨头呆脑的,并无武功在身。
薛龄悄无声息跳进内院,打晕了冯朵儿藏好,自己守株待兔。
等四人再次返回,薛龄悄悄锁死了院门。
关好门才能打死狗。
四人高矮胖瘦体型不小,仗着人多,围住了薛龄:“你是谁?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薛龄隐在阴影里:“我?我是你们的报应!”
“嘭!”薛龄挡开闷棍,一顿老拳伺候!
“啊!”
“哎呦!”
“嗷!”
高矮胖瘦四个小夜贼,整齐的躺地上,已经昏死过去。
暴打完,薛龄消了气,才扯来麻绳,绑好他们腿脚,薛龄拖着一串儿死狗,回了地牢。
“大人!这是?”牢头梦中惊醒,爬起来,怀里银子叮当响。
牢笼里的闲汉们,眼巴巴看着薛龄,没敢再骂一个字。
“打开冯莽的牢笼。”
伤口痛的厉害,丢下四个人渣,薛龄脸臭的不能再臭了。
“你猜这四个人哪儿捉来的?”
冯莽盯着薛龄,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他如今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想多搭理他。
“你家院儿里。”
冯莽猛的看向地上四人,立时就要动手。
薛龄看冯莽回过味儿来,语气更凉:“你有脑子惹事,却没本事避祸,也不想想,你要有什么好歹,谁最可怜?”
冯莽攥紧了拳头,“你要是真怜悯……就放了我!”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及冯朵儿的名讳。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有个条件,县老爷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天亮前你得回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