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薄将军的身影已经到了秋兰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看着她额头上流淌的鲜血,愤怒地看向薄夫人,“我以为你是真心接受秋兰,却没想到你当着我的面一套,背着我居然就是这么对她的!”
“老爷,我没有!是她来拽我,我怎么知道她就正好撞到了桌子上?”
“够了!你给我出去!”薄将军气的脸色铁青,对着一旁的副官吩咐,“去给我叫医生来,要是秋兰有个什么好歹,大家都别想好过!”
薄夫人闻言,气的浑身颤抖,“你为了这个女人,居然这样吼我!”
“那你也要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什么都没活明白?”博将军将秋兰放到了床上,给她擦去了额头上的鲜血。
薄夫人看着他对秋兰就小心翼翼,对自己就大呼小叫,还说她年纪大,当下心寒了好大一截,“好好好,既然你这么容不下我,那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人就气的走了出去。丁佳欣见状连忙跟了出去,拽住了薄夫人,“表姨,你这是干什么?”
“你没看到你姨父是怎么对我的吗?我现在就走,省的
碍他们的眼!”
“表姨,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一走,明天人家照样高高兴兴的举行婚礼,反而让有些人逞心如意!”
“那怎么办?”薄夫人红了眼眶,“你看你姨父对她那维护的样子,他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老婆!”
“表姨,咱们先坐下来,再好好的谈谈接下来怎么做!你就没想过,我姨父人都走了,怎么又会突然折回来?你这园子里怕不是有她的内应吧?”
丁佳欣的一句话不由的让薄夫人后背一凉,府里的都是在她手下做了好多年的,秋兰进门后,又给她找了个翠儿,翠儿已经被人扣住,那会是谁通风报信的?
就算是老爷碰巧回来,又怎么会突然来到后院的厢房?
薄夫人心里更加认定这个秋兰绝对没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等到晚上孟焕盈回来,薄夫人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说。
孟焕盈有些吃惊,“阿妈,您怎么又跑去着秋兰的麻烦了?明天就是婚礼了,您这样做,爸肯定会生气。”
“我管他生不生气!”薄夫人对薄将军仍旧很有意见,但是也并未说是听了丁佳欣的话才会改了主意,只说:
“只是这个府里怕是早就有了秋兰的眼线,焕盈,你爸平常就最听你的话,你快想想办法,先别让秋兰进门。”
孟焕盈倒是没料到这个秋兰心机这么深,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别说薄夫人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干力气活,就算是她这个练家子,要把人推倒还正好撞在桌角上,弄个头破血流都不容易。
“妈,这件事我去弄清楚,您就先别着急了。眼下,秋兰受了伤,肯定需要卧床休息的,咱们就借着这个借口把婚礼推迟几日,我好暗中调查一番。”
薄夫人点点头,“你爸现在肯定对我是恨之入骨,这个秋兰还没进门就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这要是进了门还了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爸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
孟焕盈连忙安慰道:“妈,您跟我爸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就算这个秋兰有问题,咱们也必须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行,不然您去说,只会增加您跟我爸两个人之间的误会!”
薄夫人又跟孟焕盈说了些话,便离开了。孟焕盈见她走了,这才将阿桃
找进了屋里,“今天一天,薄夫人都跟谁在一起?”
“还不是那个丁家大小姐,不过是个表小姐,真当自己是少帅府的主人啊!”阿桃一提到丁佳欣颇有微词,“这位表小姐吃穿住行各个讲究,可把伺候她的佣人累的够呛。”
孟焕盈这下就明白了,薄夫人向来是个耳根软的,定然是丁佳欣在她耳边煽风点火了一番,她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