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习填直白问道。
二姨娘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去,二姨娘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帕,假惺惺的在眼角擦拭了几下,为了效果,逼真他特地提前在这丝巾上染上了些辣椒水。
这东西刚一碰上眼睛,眼框之中立刻噙满泪水:“这事情不瞒老爷说,咱们这一家老小三房共处,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四个女儿待字闺中,与其坐吃山空,我只好想尽办法,替咱们孟家多寻出路。”
孟焕盈一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哭哭闹闹,早就在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任凭她怎么不哭穷,都只冷眼相看,默不作声。
“二姨娘做的,这都是好事,我已经调查过了,二姨娘名下有三十间铺子,十五处房产八十亩良田,这每年的收益都有十几万个大洋,怎么账面上都没做记载。”不待她继续开口,孟焕盈又抛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大小姐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想要生活处处都是花费,再加上这两年市场不好挣
的银子也赔进去了多少?”二姨娘这么一哭,就连孟习填都觉得是自己误会了。
孟焕盈并没有打算靠这一次机会将她从孟家赶出去,收回掌家权是一步,将她在外面安置的那些产业收归孟家所有,这是第二步。
这第三步嘛,就是要当着父亲的面逼迫二姨娘亲自将这一些账目上交。
“原来如此,那大概是我误会了二姨娘,焕盈在这里给二姨娘道歉了,多谢二姨娘,这些年兢兢业业,替我孟家挣这样大一份产业。”孟焕盈,嘴角挂着,算计得逞的浅笑。
楚湘云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今天全让这小贱蹄子一锅给端了。
“这些都是二娘应该做的,这为人父母所思所想,不都是为了子女吗?”二姨娘心中正在滴血,却还要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
她不知道的是,孟焕盈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而是追问起了母亲当年所带的十里红妆。
“既然二姨娘跟父亲今天都在,那咱们就请账房先生轻点轻点,我娘当年陪嫁的这些嫁妆,我大房无子,这些嫁妆当然就归我一人,进来刚好学习掌家,女儿万不能拿了,家里的钱财做实验,这样对几个妹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