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的列车上(2 / 2)

留膛故障,他就冒着生命危险去排除。他只要简单观察退弹口后,展开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退弹、取弹夹、开闩、勾出哑弹,不到一分半钟,卡槽炮弹就被顺利排除了。由于常年搞火炮维修,他的双手变得像锉刀一样粗糙,因此得了锉刀手的雅号,在朝鲜战场上,经他拆除的留膛炮弹就有二十几枚。

宋安财也想走过去说说他师傅的师傅的故事,但又怕大家不理他,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没勇气走过去,这个故事只能以后讲给家人听了。

学员们听师傅说的这些故事,在老一辈军工人中只是其中的一点点,鲜为人知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半年的学习时间虽然不长,却有两对男女学员有了自己的初恋,此时正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听说学徒期间不准谈恋爱,如果被发现,就不能转正甚至被开除送回老家。因此他们决定回厂后立即转入地下。

当大家说累了、困了的时候,就靠着座椅闭上眼睛眯一会,或者轮流在座椅上睡一觉,夜深人静的时候,只听到车厢内&34;呼噜----呼噜&34;的打鼾和铁轨上车轮“咣当----咣当”的声音。

那时湘黔铁路还没有通车,只能从广西绕道走。第三天早上,火车过了广西进入贵州的麻尾,大家睡眼朦胧的洗脸吃完早餐,渐渐的又有了精神。

火车不断的钻隧道,在一座座大山之中穿行。有人问:“不知道现在建成什么样了,我们回去还住在大坡寨吗?”

有人担心自己不能独立干活:“回到夹皮沟,不知是否还有师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