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貌似不是一个派系的吧?”
他似乎当真惊讶了一下:“你知道?”
我觉着他撩人动怒的本事又精进了一层,暗自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到底给不给我看。”
他说给,然后一掉头,将碗里积攒的水泼了出去,放在盆子里摞好。
“……”
我这么个慢性子怒气值都成功积攒到九成九,唯有我最后的一分面对往日初恋的矜持压抑住要撸袖子的冲动,静等着。而后便看到他徐徐起身,徐徐瞥了我一眼,在我期待的眼神中道:“我的碗洗好了,你看干净不。”
我摇着头,呵呵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搞事情是吧?耍我呢?往我脸上抹一手的油!”
他低着头,泰然自若与我面对面:“你没看到?”
我感觉要炸,面无表情冲他道:“再卖关子就自杀!”
季云卿眉心微动,摆出个想笑又不能笑的微妙表情,抬手的同时,头也朝一边看去,慢悠悠道:“你要学会观察,不要这么急躁……”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门口的槐树上,坐着个白衣的女子,面容倒不是特别的可怖,并没有溃烂亦或者露出骨头来。只是那双眼略有些凸起,眼角发红,瞳孔涣散,死死盯着我。紧接着在触上我的目光之后,微微一笑……
我嗷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季云卿和陛下都在房中,只不过陛下在我床头坐着,周遭自带低气压。季云卿隔着屏风坐得老远,难得是个束手束脚,安分守己的样子。
我一睁眼,便一骨碌从床上弹了起来:“季云卿!”
光着脚刚踩上脚踏,后领就给人拎住了,陛下面上冷得要掉冰渣:“呆着不要乱动。”
我原就受了惊吓,被陛下这么一制止,转过头看着他便是愣了,宕机了似的,半晌都没反应。
陛下见我这般呆呆看着他,也是默了默,放软了语调:“这又是怎么了?早前怎么说晕就晕了?”
我断片的记忆终于归位,茫然道:“我看到鬼了……”
“……”远远坐着的季云卿肩膀微妙地一缩。
陛下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强作镇定:“怎么看到的。”
我不敢欺君,只能支支吾吾:“我跟季……季云卿说……想看看。”
季云卿背过身去看窗外的云,脖子都是僵硬的。
陛下默了半晌,笑了,直笑得人心里发毛:“你们玩挺好么,我在这多管闲事,是不是还坏了你们的兴致?”
末了,一拂衣袍起身,我和季云卿具是一抖。
陛下往外走了两步,却到底停下了,转向季云卿:“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永久的……”季云卿面容之上平静地惊人,我一听感觉又想晕倒。
陛下没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我坐在床头上往门外一看,确定陛下走了才趿上鞋子凑到季云卿跟前,小声跟他抗议:“你没跟我说是永久的啊,而且哪里是不恐怖,简直吓死个人!”
“我也不知道。”季云卿也是长吁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悻悻的,“你的体制有些特殊,我不过稍微给你清目,你的眼睛便能通阴阳了。”
我看他这模样,忧愁过后又觉得好笑:“你也怕我哥哥?”
他一点没不好意思的恩了声,“你没见着,我抱着你要进房的时候,险些被当场打死。”
我脸一木:“你抱着我进房?”
他理所应当仰调道了句是啊,“你晕倒了,难不成我该把你晾在那晒太阳?”
“司凝雪在场?”
“恩,她赖着没走呢。”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她说什么了吗?”
“她拿帕子遮着脸,匆匆告辞了。”
“……”
我生无可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