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一般死于非命,心底从来没有这般安稳过。
我摇摇头,“那是旁的女子的想法。”将披在肩头的外衣拉紧了些,“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太过奢求,有没有其实都没什么大的关系。”又怕陛下觉得我冷清,复叹息一声,“季云卿那个性子,怕是没人能管得住他。你看,我要是束缚不住他,就只得我来迁就他。等听他的去了上京……之后的事,哥哥在京城自然都知道,我实在没有把握去撼动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局面。我胆子小,也没什么见识,我想盼着所有人好,更盼着自己好。趁着现下感情还算浅早点放弃了,也好过一头扎进去之后要死要活。”
陛下沉思片刻后,眯了眯眼,“这几年你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我讪笑,“是消极了,没活力了罢。”
笑着笑着,头也低下去了些。
前世陛下一封诏书下达,愣是让我在芍药山庄小热了一把,像是突然被人从灰尘里抖落出来,拎到了光芒下,一时间免不得不适应。
我在芍药山庄七年,即便是进门的那一日也没有这样的待遇。权利是个奇妙的东西,只因我多年安居一隅悠闲度日,恨不得点滴不沾,避得惯了,反而畏惧起来。
不喜与人争,不喜与人斗,若狗腿一些便能安居,也算求到想要的了。
可这样的性子,怎么能算讨喜?如此怯弱不堪。
正想着,头顶上方忽而轻轻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掌,仿佛不经意般将我的头稍稍压低了些,埋下我面上想来也不大好的神色。
“二十五了还要活力成什么样子?你这样就可了,知点进退,到时候去了京城,我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