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而在之前同样死去的十三个人，他们就这么……无论地位多高，人缘多好，都同样的死去了，不会动摇家主半分。因为他们没有实权，也没有真正冒犯家族的利益。他们死得这样安静，激不起任何水花，没有一个人能影响到古堡。”

“……”

“如果不是这样，艾莱希斯先生，我猜那个幽灵一定是太过得意忘形，在精心选中了十三个人后还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杀死一个它明知道不该杀死的人，一个看似柔弱，却能影响到艾德雷斯蒙高层联络网的孩子，以至于真正激怒它的掌权者，让他宁愿打开城门，让你带来了我们，让它暴露在我们面前。”

“这太凑巧了，您不觉得么。”

管事长听完全过程，有那么几秒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伦斯面色也不好看，似乎已经不清楚自己应该更害怕哪个猜测，是这座古堡对他们充满了灭口的冲动，还是身旁还潜伏着另一个鬼知道是谁的凶手。

在对峙中爱德华多啃黄油饼干的声音格外清晰。“咔吧。”

“行行好，Edu。”

Edu本人已经练出条件反射了，闻言乖乖放下那已经成为残渣的半块饼干，但他看向罗伦斯时发现对方简直是面容失色：“不是我，我没有叫你。”

茜茜莉娅趁机摸走他手边的水果塔，努力忍笑：“真的有用啊。”

气氛从惊悚刑侦被搅成情景喜剧，一去不复返了，莫妮卡也倒回沙发里，模样还挺洒脱：“虽然这么说不太负责，但如果这个判断获得了承认，我们就只需要寻找那个凶手，比干掉秘灵轻松多了。”

茜茜莉娅：“啊哈。”

爱德华多：“好耶。”

罗伦斯：“嗯？”

道德水准较高的精灵难以置信：“怎么？我们只查这一件案子，对前十三个人和秘灵不闻不问了么？”

莫妮卡好诚恳的样子：“当然是在道文家主的允许下才会这样做。”

她偏头问：“艾莱希斯先生？”

管事长默然，然后起身：“容我先去向主人报告今天的进展，再请他做出决定。”

“麻烦您啦。”

夜色渐深，会客厅里壁炉烧得红亮，炉火噼啪作响。

“他不能这么做，”罗伦斯捧着爱德华多强行塞的茶杯，极力强调：“这是他管辖的城堡，也是他的族人，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他没有不会，他已经这么做了。”莫妮卡专心致志吹凉花茶，“容我提醒，要不是黛莉尔的死，我们根本不会被准许进来参观这栋活古董。就算再死十四个，四十个，只要没牵扯到根系，你看他会不会想到找人帮忙。”

“罗伦斯，别太相信人类，过会管事长带来的结果太过显而易见，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打赌——比起得罪可能是秘灵的东西，道文·艾德雷斯蒙肯定更乐于接受我提出的观点，选择它，并只选择它。”

“但这不应该是选择题。”罗伦斯低声说。

莫妮卡耸耸肩：“谁说不是呢。”

“爱德华多——”精灵默默转头，下意识向友人寻求帮助，半途又默默转回来：“我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她是对的。”

爱德华多没心没肺，正在跟龙抢吃的：“你超懂我。”

“把精灵族那套处事原则拿到外面可不好使，”茜茜莉娅提醒道：“你们太死心眼又太认真，学学龙族，至少我们有条准则大陆通用，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别吃了！越橘被你吃光了！”

她趁其不备，一把抽过盘子，伸手却怎么都拿不到近在咫尺的茶点，反手看向背面，居然被爱德华多神不知鬼不觉涂了个微型保护阵。

“狡猾。”她感慨。

爱德华多：“你刚刚说了人类的准则欸。”

阵法师和他的朋友不一样，看样子起码在七岁前就把自己的良心打包押去绿衣商人手里换糖吃了，对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