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谁也找不出是哪里的问题,急需维护。”
洛尔斯一怔:“怎么?”
茜茜莉娅戳起一块软乎乎的布朗尼,“因为从未被入侵的古堡被打破了。”
“著名的‘幽暗的艾德雷斯蒙古堡(castle of gloomy)’现在要更名啦,知道内情的人喊它‘幽灵回荡的艾德雷斯蒙古堡(castle of ghost)’,鉴于它悄无声息发生的数桩杀人惨案。”
洛尔斯:“我不能说意外,那栋古堡被埃尔洛丹描述得像口棺材。”
她思考一下:“嗯嗯,确实蛮像的。”
桑菲尔德最常见的地势便是起伏连绵的平原丘陵,山坡通常不够高大,人的目光能越过它,一直望到地的绿与天的蓝交织处。这样的天空当然是极尽澄澈美丽的,但所见的绿色太过沉郁,太过庄重,以至于像没有边界的沼泽,幽幽地静默着;野生的欧石楠和红百合零零散散藏在原野上,在漫长的油画般的深绿内偶尔闪现出一点颜色。
古堡就建在一处罕见的断崖上,悬崖地势极高,矗立在原野尽头,伸出的末端犹如鹰隼钩状的鸟喙;而深黑古堡扎根其上,规模宏大,像铁铸的冠冕和锁链,将这只鹰死死绞在原地,挣脱不得。
附近散落的村镇也冷清,酒馆里常驻着油腻的炸肉味道,几个瘸了腿的老猎人和没新意的杂谈。提起那座古堡就要说起它的造者与主人,他们压低声音,语气诡秘,“藏匿的艾德雷斯蒙”,人们如此称呼那个家族。
“……五十年能遇见那么一两次纯血的艾德雷斯蒙都是见鬼了。”最年长的猎人囫囵吞了一整瓶混合酒,胡须湿漉漉。
“他们就从不离开古堡?”问话的人看向窗外,远方的乌黑尖塔在云中若隐若现。
“可不,跟他妈吸血鬼似的。”
“但他们总要对外打交道,就算是真正的吸血鬼也没办法不吃不喝。”
“总有混血的族人来干这事,赶车收购之类的。他们像那种,不那么重要的部分,专门培养出来的下人,伺候一块长大的表哥表姐,就因为他们祖父出生的顺序不一样,天知道他们怎么论出来的关系。”
“纯血统论,”对方点头,“在他们眼里只有嫡系的孩子是孩子。”
“别的不清楚,但我敢打赌那地方养着上百个人,个个跟刷了□□的骷髅没什么两样。”
客人拉低帽檐,很轻地笑了一声。“如果连这儿也没有幽灵,其他地方都算得上净土了。”
猎人举了举杯示意赞同。
茜茜莉娅抬头,兜帽边缘滑出几缕褐发,她再次看了眼荒野,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低调的黑马车正停在不远处的坡下等待着她。
“行啦,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言罢,她跳下高脚椅,朝柜台后的伙计抛去一枚银币。
“连着他的份一块。你们的白兰地不错,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