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弟弟。亲情啊。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唯一的弟弟。”已然成为国王的洛尔斯看着水晶,期盼着能用目光凌迟他,“抛掉责任,孤身上路,瑞洛安尚且有一条讨伐魔王的征途,你连旅行目的都没告诉我,光留给我一条鬼用都没有的通讯水晶就敢逃走?”
墨菲斯兴高采烈:“那当然啦!”
“洛尔斯,我的洛尔斯,”他拿腔捏调地呼唤弟弟的名字,“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留下什么线索,好让你通缉自己的亲哥哥吧。”
逃跑成功的大皇子摇了摇手指:“既然已经失败过一次,就不要再找第二次罪受了。”
国王目光森森。
送别姐姐消失在地平线后他们是同时开始行动的。正如瑞洛安自幼被推举为埃瑞斯蒂的皇太女进行教养,洛尔斯被确立为无需过问政事的未来亲王,他从没考虑过皇位和自己还有距离的说法——拜托,他和它隔着两个人诶。可是瑞洛安走了,那个距离一下子拉近太多,近得人心慌。
他打包好东西又叠完衣服,趁夜拧实长长的床单扔出窗外,有碍观瞻地爬出了自己的塔顶,正待挑选完美的落地点,突然听见头顶大敞着的窗里有女仆惊叫,餐盘落地声响,以及侍卫的躁动。
真是完蛋。
结果就是为他送点心的侍女发现皇子不在房间,财物被洗劫一空,持枪侍卫匆匆闯入,发现被床单吊在窗框底下,尴尬地摇来晃去的皇子兼窃贼。
被拖上来时何等狼狈暂且不论,皇子高空蹦极被仆役意外撞破,简直是社会性死亡。洛尔斯揉着酸痛的肩膀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脸色发白,率人强行破门冲进另一边皇子的房间,发现本应在里面的墨菲斯不翼而飞。
一模一样的手法,一模一样的时间,洛尔斯反推出兄长和自己惊人相似的逃跑路线,发现他们唯一的差别就是墨菲斯曾在回房前喊住一个路过女仆,要她去厨房端一盘新鲜的樱桃奶酪布丁送去对面,那是他弟弟的最爱。
如果你想赢,除了自己准备周当,还要想办法给对手绊一跤。这是洛尔斯最惨痛的领悟,代价是一个月后他被前呼后拥地送上埃瑞斯蒂的王座,披风松垮垮耷拉在肩头,闷热得他一心想再跳次窗,系没系床单无所谓。
鉴于此点,我们不得不公正地说,作为兄长,墨菲斯确实棋高一着。
“我承认我输了,我也承认我现在是国王。”
年轻的掌权者交叉着手指抵在鼻子底下,阴郁地叙述,“但我愿意登基不代表我愿意随便往上城区点一个贵族女儿和她携手走进婚礼殿堂,没准等到交换戒指时才知道她叫什么,这没道理。”
“确实,”他哥打了个哈欠,“能合适你的人那可太少了,不如我们把条件放宽点,是个活人,其他不挑。”
“墨菲斯。”
“好吧,死的也行。”
“重点不是这个。”
洛尔斯恨恨:“凭什么你从没被催过婚,我却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
墨菲斯啼笑皆非:“你居然会怀疑这个?”
“你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好吧,”大皇子说着换了个坐姿,“来聊聊我们前五年的生活消遣。我举办第一次宫廷下午茶的时候你在哪?”
“你比我大三岁,那个时候我连初级课程都还没学完,当然在见鬼的沙盘里玩泥巴。”洛尔斯莫名其妙。
“我十五岁生日时约了弗朗西斯家的小女儿莉迪亚出游,你在那个年龄干了什么?”
“瑞洛安把外交事宜交给我代理,我和理事大臣洽谈了两个月。”
“我十六岁的舞会,上城区起码九成的贵族青年应邀赴宴,剩下一成还是因为家族和皇室有仇抹不开面子,你的舞会来了多少人?”
“我没举办过那种东西。”
墨菲斯对亲弟弟指指点点,“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