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生病复发也很正常。
聊了将近两小时,沂苏樾出了房间门,绊倒在门边。
翟筱听见动静,墙边回头,把手上的烧饼丢掉,跑回去:“沂苏樾!”
沂苏樾抬头 这个时候她还笑得出来:“头有些疼哈哈。”
翟筱责怪敲了敲她额头。
小姑娘体质真弱。
离开烧烤店,沂苏樾推掉了他扶着自己身体的手:“你怎么没回家?”
其实她想问的是“等我吗?”
话到口边,却自动变成了别的话。
她跟秦为糯聊了近两个小时,他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
“外面又冷又黑,怕你害怕。”翟筱路过垃圾桶把剩一半的烧饼扔进垃圾桶。
沂苏樾歪头,翟筱一定不知道,他开玩笑的一句话,让一个喜欢他一年多的女生翻起多大的海浪。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沂苏樾吸吸鼻子,她感到鼻子不通气。
“因为我们是朋友,你还是我的同桌。”翟筱没把话说的太死。
朋友、同桌。
沂苏樾也不知道有一天朋友这个词成为了枷锁,她这辈子跨不过的横沟。
“那我们拉勾,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沂苏樾伸出小拇指。
总比陌生人好吧,她想。
翟筱没有顺着她去盖章,天衣无缝的把她手塞进羽绒服口袋:“一辈子的好朋友。”
“不盖章也算。”
沂苏樾笑着点头,她无条件信任翟筱。
只因为他是翟筱。
那时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
“因为是他,我执着,我喜欢。”
遇到翟筱这句话她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
喜欢哪里需要理由,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重要吗,或许吧。
只要结局是他,中间不管多崎岖她都认。
茗大又有什么的,小菜一碟。
沂苏樾心里是这么想,每次对上翟筱清澈的眼眸,她就退缩了。
幸好是高中,学习大于其他任何东西,她也不用分心在其他事情上面。
“想什么呢?”翟筱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睛,定住般。
“没什么。”冻疮的手又开始痒起来,沂苏樾去挠,被翟筱拦住。
“手会挠烂的。”
沂苏樾有一刹那的透过眼前十七岁的少年看见未来穿着白大褂穿梭在诊室病房的二十五岁男生。
她想象力很丰富,从小就丰富,很多场景都能构建在脑海里。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经常发呆的原因之一。
“草莓蛋挞你也喜欢吃。”翟筱在求证。
沂苏樾去摸衣服的袋子,没掉,她拿出两个:“我有很多地方跟糯糯挺像的。”
她嘴里咬着一个,把另一个给翟筱:“吃一个?”
翟筱:“太甜。”
沂苏樾头脑一热,摘下翟筱的白口罩,塞进去:“不甜,很好吃尝尝。”
小区门口月亮当路灯,柔和的月光洒在翟筱嘴唇旁边明显的伤。
翟筱基本是一秒就把口罩提上去,沂苏樾手僵在半空。
翟筱细品口中的蛋挞,眼神带着点笑意:“的确没有那么甜。”
沂苏樾得到认可,笑容再次绽放:“是吧,我的最爱。”
两人影子拉的很长,沂苏樾又上手拿下他脸上的口罩,翟筱这次没有拒绝,伤疤在月光下更明显。
“你这个伤怎么来的?”沂苏樾轻声问。
看电影的时候还没有,一看就是从她家出去受的伤。
“摔的。”翟筱一边说一边送沂苏樾上楼。
“摔的位置挺独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