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缓缓吐出,思绪没有刚才那么乱了。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爹去世时,当时我们还住在老家,搬家后,我再也没回过那个村子。
如今对那个所谓的老家一定没有丝毫的印象,只知道村名。
娘去世后,我们又搬了一次家,爷爷当时跟我说的理由是:租的房子到期了,房东不再租给我们。
所以,我想联系到当时的邻居,也都几乎不可能,毕竟都过去了十几年。
医院?
我忽然想到了医院。
我见到娘的遗体时,是在医院,按照正常的程序,医院里应该还保留着二十年内的纪录。
理论上说,只要能找到娘的这份记录,就能知道她死亡的原因。
这件事冯红林应该可以帮忙,实在不行,我直接找李志明。
如今的李志明可是副市长,这种事只需要他一句话,也就够了。
其实都不用副市长亲自出马,冯红林出面就行。
这么一想,我赶紧给冯红林打去电话。
当然,我没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
冯红林也没有过问。
“行!兄弟,你现在在哪呢?”
“还在黄河大酒店,坐在车上了。”
“这样吧!咱们十分钟后,在油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大门前碰头,我顺便和你交代一下关于海大师的事。”
“好!”
我三分钟便到了油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大门口,几分钟后,冯红林的车也行驶了过来。
“海大师的事情,我已经向专案组做了汇报,他们要求暂时封锁消息,同时也从省里调遣了一只专业的蛙人小队,试一试能不能打捞到海大师的遗体。”
其实我知道,正常情况下,再专业的蛙人也不可能把海大虫的遗体打捞上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我并没有说出来。
“走吧!待会儿见了院长,你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好!”
“对了!令堂是哪一年去世的?方便告诉我名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娘出事时的情景,我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时间,地点,以及当时身边的人说的一些话。
冯红林毕竟是派出所的所长,他的话果然好使,院长赶紧叫来档案管理员。
档案管理员说得斩钉截铁,二十年以内的档案全都保存的,就在医院的档案楼,而且所有档案都是按照时间排列的,只要知道患者名字和住院的时间,理论上说应该马上就能调出档案。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变得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