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的动作,可是他说的什么,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心,乱成一团。
过了一会,明辞推门进来,手里拿了支票本,连同签字笔一同递给时司承。
时司承接过来,在上面龙飞凤舞画了什么。
填完之后,他走到她面前,把支票甩到她身上,道:“一百万,别再出现我面前。”
白楠唐向后挪了半步,垂眼看到地上掉落的支票。
一百万。
指尖微颤,她涨红了脸,不争气地捡起支票,低声道谢。
时司承突然烦躁起来,内心火大,连带着语气都变了:“多出来十万是你的,今后,从我眼前消失!”
“知道了。”白楠唐只得被迫接话——毕竟,从此以后就不会见面了……
他睨她一眼,夹带着火气,席卷向她。
这个女人,衣服都成这样了她穿给谁看?
虽然公司不是他的,但至少也是亲弟弟的,有必要帮他维护一下公司的风气……
白楠唐最后匆忙扫他一眼,拖着步子就要离开,却被迎头砸上来的东西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把那东西从头上扒拉下来,低头发现是他的外套。心中略有不解,抬眸用眼神询问原因。
“你弄坏的,自己看着办。”他说完便别开眼睛,不愿有再多一秒的停顿。
他嫌自己烦吗……
也是,她沾过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要……
白楠唐低低地叹口气,眼眶又红了。
他的话的最后几个字,白楠唐没听完,抓着他的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她离开后,时司承烦躁得厉害,抬手狠狠将乱发顺到脑后,领口的扣子崩开一颗。
举手动作间,带起身上残留着的她的独特香味,清香如荷花初放,有隐约一卷奶气……还挺好闻的。
妈的。
“最好是再也不见。”他烦烦的别过头去,咬牙。
一旁的明辞砸吧砸吧嘴,摸摸脑袋,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觉得你刚才有点凶。”
“什么?”他突然又猛地转回身子瞪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明辞看到老板黑沉的脸色,吓得急忙否认推脱,死活不肯承认。
时司承扎他一眼,独自整理着领口,没说话。
明辞快哭了,老板不说话只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是什么意思啊?
再三掂量下,还是又重复了一遍:“老板,您刚才……太凶了。”
太凶了?凶吗?时司承回味了一下。
好像是不太好脾气。
不过这和他有个屁关系?而且……这衬衣扣子怎么就是系不住?
“多事。”
偏偏明辞脑子短路,滔滔不绝道,“老板,我觉得刚才那姑娘挺好的,您没必要那么凶的。这人家万一要是被您弄怕了,以后可能就再也不来找您了。”
空气骤冷,灯光都幻化成了月光色。
时司承冷冷横一眼过去,不耐烦道,“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当感情专家!”
“啊?”明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捂住嘴巴,生怕再管不住嘴。
他重重哼一声,直接扯下领带塞进裤兜,敞着衬衫领口拽开门出去。
出去之后又再次撤回来,补充道:“还有,她一无才貌二无品行,你哪只眼看见她哪里好了?”
“……”明辞无语,心说老板您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虽然脑子里想着,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得附和:“是是是,我说错了。她一无才貌,二无……”
“闭嘴。”时司承骂他,重重摔上房门而去。
“……”
求解,老板今天到底怎么了?
白楠唐去了洗手间,把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