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笑。
他缓慢的走进卧室,眼神犀利如一把匕首。
“顾安沫,好久不见。”
“薛……”
顾安沫颤抖的看着他,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嘴唇,“薛先生……
”
“哈!”
薛崇光讽刺的笑了一声,薛先生?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顾安沫浑身一僵,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唔!”
薛崇光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盯着自己,“怎么,不敢看我了?”
顾安沫盯着他,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会儿怎么怂了?”
薛崇光冷冷的盯着她,眸光暗沉,“当初不要脸的爬上我床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耐吗?”
“没有,我……”
“没有什么?”
薛崇光蓦地收紧手指,力气大得几乎能将她的下巴捏下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没有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没有利用我玩弄我的感情,还是,没有残忍的打掉我的孩子!”
孩子……
顾安沫后背陡然一寒,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瞬间感觉掉进了冰窖里,周身发寒。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那是她心底深处最难看也是最痛的一条伤疤。
即便三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愈合。
稍微一碰,还是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薛崇光狠狠的咬着牙,突然一个用力将她压推到在床上,一把掀开了她
的上衣。
顾安沫脑海一阵眩晕,“薛崇光,你……”
感觉男人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顾安沫冷吸了一口凉气。
薛崇光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贴在她的小腹,一字一句,“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
“他已经三个多月了,可是,顾安沫,你亲手拿掉了他!”
三个月,胎儿已经成型了。
她这么忍心,怎么能这么残忍。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怎么敢!
薛崇光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简直,想掐死她。
“顾安沫,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忍心!”
“我真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或者,你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顾安沫看着几近发狂的男人,心里传来阵阵抽痛。
要是没心没肺就好了,这样,至少就不会那么痛了。
顾安沫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凤眼,光华流转,薄情又冷清,“薛先生,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好聚!好散?”
一瞬间,薛崇光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啪的一下,全线奔溃!
他蓦地握住顾安沫的纤细的脖颈,眼神充斥着滔天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