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元在窗台边坐下,楼下台上正表演杂耍。
说起来,因升旸楼有暗娼,他爱惜名声,很少来这种场合,刚刚在楼下颇为不自在,如今坐在单独的雅间里,他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阿竹立于窗台一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升旸楼的门口,门口的人络绎不绝,迎客侍女们喜笑颜开。
进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大多衣帽不凡,锦衣玉佩,应有尽有,想必城里的公子哥们都喜欢到这里打发时间。
不多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位男子,那男子照例穿着月白长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偶有眼睛露出的一丝寒星,和嘴角露出的一丝不屑,隐约透着一股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
阿竹仔细瞧了瞧,狗东西脸色比前阵子又好了不少,冷峻不屑的脸上多了点粉嫩。
真想上前掐一把,狠心的,解恨的那种。
见那人迈进了门,来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爷!怀烨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