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点心的阿竹这回倒没有着急地送到孟府,反正大少爷会议事到晚上,顾不上她,不如慢慢思索晚上的策略。

毫无思绪的阿竹四处晃荡,本想去巷口的摊位上喝口茶休息解闷,抬头看到对面和乐楼前,朱楼彩带,热闹非凡,楼下一角,一名公子正低头抽动,抽动之余还伸出衣袖左右擦拭。

旁边一小厮正站立不安,费心安慰,阿竹定眼一瞧,那不是小谷子和三少爷吗?!

转了个脚,跑上前来,拱手道:

“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小谷子看向阿竹,着急得快要哭了:“阿竹姑娘!我们……我们三少爷被人欺负了!”

三少爷沈茂林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阿竹,更委屈了,抽抽泣泣:“阿竹姐姐,我……我…….他们……他们骗我,还……还把我赶出来了。”

“三少爷别怕,谁敢欺负你,阿竹就要把他打个片甲不留!”

阿竹看三少爷原本白嫩的脸蛋哭得红扑扑的,眼睛也哭得红肿,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自小跟三少爷一起长大,两人一起读书,向来都是她保护三少爷,哪有三少爷受屈的份?

“阿竹姐姐!”沈茂林似乎哭得更厉害了。他只比阿竹小了三四岁,一直把阿竹当姐姐看待。

“小谷子,是什么人欺负了咱们三少爷?”

“阿竹姑娘,今日少爷在这和乐楼里,与其他府的几位公子一起饮酒谈诗,少爷……少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得了一本诗集真迹,其他几位公子都要来看,少爷便拿给他们,谁知……谁知他们竟给掉了包。”

说着,小谷子也没抑制住,流了眼泪:

“还说……还说少爷拿来的本就是假的,我们少爷争辩不得,竟……竟被他们给赶了出来。可怜我们少爷被他们欺负了,平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阿竹气得不轻:“青天白日,竟如此光明正大地欺负人!你且与我看看那本诗集。”

小谷子闻言将诗集递给了阿竹,阿竹翻了几页,果然是誊抄的赝品,笔锋粗劣,少了些文君的风雅。

文君的笔迹,她是见过的,三少爷经常在阿竹面前嚷嚷他的偶像,时间久了,她也能认出来了。

“阿竹姐姐……我……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文君的诗集真迹,原本……原本是要送给父亲的,可如今那个真迹没了,他们……他们还污蔑我。”

沈茂林又抽泣了几声,满脸泪痕。

阿竹上前给沈茂林拭去了涕泪,安慰道:“三少爷,不要难过了,阿竹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沈茂林扬起脸庞,破涕为笑:“真的?”

阿竹点点头,气势汹汹地冲到包间。

包间原本几人酒酣热饮,兴致颇高,此时见沈茂林去而复返,不由得皱起眉头。

“沈弟弟?你怎么还敢回来?当真是你们酸腐文人的羞耻心一点都没了,哈哈哈哈……”

说话的人腰圆膀阔,一脸戾气,此时正拿着一根油鸡腿,大口嚼着。

小谷子小声解释:“这是李公子,是张公子带过来的表兄,听说他父亲在朝中任职,又是练武之人,刚刚在场上,就是他一直为难讥笑三少爷!”

阿竹环顾一圈,场上五人,为首的是王公子,接着张公子,李公子,裴公子,赵公子。

怒意涌上心头:“这位李公子,场上都是我家少爷的熟识,唯有你瞧着面生,你如此讥讽我家三少爷,诗集是不是你拿的?!”

李公子闻言,将鸡腿甩到盘中,满脸怒气:“你不要污蔑俺李某!”

说完生气地站起来,手持短剑突然向阿竹奔来。

阿竹眼疾手快,一时与李公子你来我往起来,两人周旋之下,吓得其他人纷纷离了座。

费了一番力气,阿竹将李公子反手拿下,李公子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连连哀嚎。

一旁的张公子义愤填膺:“这位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