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不过他想了想,觉得还可以去城东问一问。
唐父让他走了,自己上去和唐芦一起整理食材。
因为唐家菜谱的特殊性,后厨并没有请人,一般都是唐父带着兄妹二人在准备。
唐父从袋子里盛出一碗面粉,加入水调成面糊,又接过一旁唐芦打好的鸡蛋,这才拿过一旁的鸡块加进去搅合起来。
唐芦乖乖立在一边打下手,间或伸出手从盘子里偷摸拿块新鲜出炉的炸鸡块往嘴里塞。
唐父默默转头,唐芦急中生智,道:“阿父,芥末酱不多了。”
唐父无奈摇头,“那就去买一些回来吧,吃了多少?大夫说了,重油的东西你还是少吃为妙。”
唐芦不说话,笑得甚是心虚,提着裙子便往外跑,“我去买些芥末回来。”
那厢随运看着手中的衣衫,静默不语,梁信倒是十分高兴,邀功道:“老大,这可是我能找到的最符合您身材的衣服了,可花了我好几两银子呢。”
随运按下烦躁,在梁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中走到屏风后换下了县衙的衣服。
只是他还未换好出来,县令倒是让人过来请他了。
“随都头,大人在酒楼摆了一桌宴席,请您过去。”
随运手中动作一顿,好不容易压下的烦躁此刻倒是更深刻了,眼神很是阴郁,示意梁信回绝。
小厮也没想到会被拒绝,想到自己就这么回去可能会遭受到的后果,心一横随即大着胆子继续劝说,“随都头,这,这大人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对,还有美人呢……”
随运抚着袖子从屏风后走出来,宽大的袖子真是让他哪哪都不舒服,沉着脸大步过去一把拉开房门,道:“知道了,你且回去,我马上来。”
小厮并不敢抬头,不止他,就是县衙里除了他带来的那一批人之外没有一个不害怕他的。
梁信啧啧称奇,走上前来看着换了件衣服好似换了个人似的随运,恭维道:“老大,您还真挺像的,我看那些书院里的书生都比不过您。”
随运略感不适地松了松衣领,后满意地对着铜镜点了点头,“不错,走吧。”
“是去酒楼吗?”
“去什么酒楼,去食肆。”
“那,县令那?”
随运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折扇,莫名有些滑稽,另一只手拿着书,自觉很有文人的气质,闻言反问道:“县令?县令怎么了?”
梁信表示明白,他这就去叫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