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其中乡毅伯府为最,墙倒众人推,过往乡毅伯压下的案子悉数被翻起,侵占良田,收受贿赂,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其罪之多,其罪之过,罄竹难书。
乡毅伯府被判流放边疆,反而是过往名声最坏的表姑娘逃出生天。
“听说那位表姑娘刚听说惨事后,为了替表妹赎罪,甘愿去王府当丫鬟照顾宣成王。”
“如今宣成王止住高热,人已经醒了过来。宣成王亲自求情,圣上才饶了表姑娘一命。”
“这也算善有善报罢。”
无人再提及乡毅伯府那位表姑娘过往的“坏名声”。
乡毅伯府一众被流放那日,曲词亲自去送了他们。
“词姐儿,词姐儿救我们,救救姨母。”
“表姐,表姐救命啊。”
“表妹……”
之前对曲词百般看不上的郑氏,王珍儿,还有伯府的大郎君,乡毅伯等人都对曲词软声恳求。
曲词向官差头子走去,给人塞了一个荷包。
官差头子了然:“姑娘放心,我等会善待你的姨母姨父。”
然而曲词摇了摇头:“官爷有所不知,正是我的姨母姨父杀害了我的双亲。”
官差头子:???
官差头子:!!!
官差头子突然觉得手里的荷包烫手,曲姑娘话里的信息量好吓人。
曲词穿过来时也疑惑,按理原主的双亲去世,原主应该去曲氏一族,结果却被乡毅伯府强势接走。
这次乡毅伯府倒台,果然翻出陈年烂事,当初原主双亲去世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因为曲父发现了乡毅伯的直系在地方大肆敛财的秘密,念在往日情分,曲父给乡毅伯去信劝说,谁知却成了曲父曲母的催命符。
曲词对官差头子勉强笑了笑,而后朝郑氏他们走去。
“词姐儿,词姐儿,我是你亲姨母,你一定要救我,你让宣成王救我,否则就是不孝。”郑氏嚎的声嘶力竭,若非她待了枷锁,恐怕会牢牢拽住曲词。
曲词静静欣赏郑氏的丑态,忽然目光下移,笑道:“姨母的腿能走了啊,看来没人伺候,姨母也没那么娇气。”
郑氏愣住了,“词姐儿……”
曲词打断她的话:“别叫的这么亲热,我无故枉死的双亲听见都嫌晦气。”
趁众人怔愣,曲词凑到王珍儿耳边:“宣成王来庵堂的那天,我相信你没有给付甲传信。”
因为,那是我干的。
话落,曲词转身离去。王珍儿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咒骂:“曲词你这个贱人,你害我,你故意害我,你怎么不去死……”
“曲词…啊…”
一鞭子摔在王珍儿头上,痛的她眼冒金星,涕泗横流。
官差头子怒道:“少废话,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