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表姑娘只是说说话,光天化日我们能做什么?”
宣成王这才止了怒,只是心里仍有些不悦。在他心中,他已经把曲词归入自己的名下。哪怕他还没给曲词名分,甚至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
曲词忽然开口:“臣女身体不适,这厢退下了。”
她感受到后背的目光,并不在意,只是手心里的鎏金哨格外滚烫。
柳儿扼腕长叹:多好的机会,表姑娘怎么没抓住。
那日之后,宣成王那边再无动静,倒是六皇子派人送过几次东西,可那只鎏金哨始终未吹响过。
“六殿下,六殿下。”宫人小声唤道。
六皇子如梦初醒:“怎么了?”
宫人示意他对面的淑妃娘娘,六皇子讪讪:“母妃……”
淑妃嗔他一眼,默了默又问:“你是为了乡毅伯府那个表姑娘?”
六皇子瞬间慌了神,“母妃何出此言?”
淑妃:………
好一个欲盖弥彰。
淑妃母子二人讨论的当事人此刻正在参加宴会,没想到一众贵夫人中,曲词意外看到一个熟人。
郑氏同魏夫人打招呼,后者神色淡淡。同为后宅主母,当初魏大人池塘救伯府奴婢一事,魏夫人心里就生了怀疑,后来一查更是气个倒仰。
没有哪一位主母会喜欢给自己丈夫塞女人的人。
郑氏自知理亏,主动找话题,“当初委实是巧合,对了,还有样东西未给姐姐。”
郑氏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契,桂婵瞳孔猛缩,那是她被送去魏府时,郑氏逼她画的卖身契。
桂婵原以为郑氏想拿捏她,如今郑氏居然当她面将她的卖身契给了魏夫人。
曲词静静看着,郑氏的确有手段,郑氏本可以早早将桂婵的卖身契给魏夫人,但她偏偏故意等一段时间,由得桂婵在魏府扑腾。今日桂婵一个妾能出席这样的场合,就说明桂婵勉强笼络了魏御史的心,而郑氏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将桂婵的卖身契交给魏夫人无异于狠狠打桂婵的脸。
纵你如何折腾,终归只是一个下等玩意儿。
经此一事,魏夫人对郑氏那点儿芥蒂也就散了。
果然魏夫人接过卖身契后,轻飘飘扫了一眼桂婵,后者面色惨白,几乎立不住。
魏夫人一扫之前冷淡模样,同郑氏攀谈。忽然曲词感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抬眸望去,郑氏正同另一位夫人言语。
曲词挑了挑眉,原来这一出还是杀鸡儆猴。桂婵是那只鸡,曲词是那只猴。
曲词环视四周,廊亭水榭,绿柳如茵,多么美的景色,却也不及精心打扮过的女眷。
可这些如花的少女,最后也会如花一般被剪断枝丫,插于花瓶。
女子不同男子,男子尚且有诸多约束,女子基本被困方寸之地。一府主母想拿捏府内女子,轻而易举。
若说郑氏出席宴会,还会挑挑拣拣一番才带女儿去合适的宴会,但曲词和府内庶女就无所谓了。
不是从郑氏肚皮里出来的,最后都会沦为郑氏的工具。
一时之间,同乡毅伯府表姑娘刻薄刁蛮的名声齐响的是表姑娘的倾城貌。
于是曲词再出席宴会时,不过是避人处歇息片刻就被人从身后搂住:“美人,我想你好久了。”
柳儿:!!!
“放开我家姑娘。”柳儿疯狂冲上去,本以为是恶战,但轻易就将男子撞倒。
柳儿:???
曲词收回手,对她道:“没事罢。”
柳儿摇摇头,下一刻又道:“表姑娘,我们快走,别让人知道。”她拽住曲词就跑,结果发现拽不动。
柳儿:嗯?
“表姑娘……”
曲词幽幽盯着她,“啊啊啊——”
女子的尖叫声骤响,柳儿听着逼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