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才怪。她故意把自己用过的头饰给曲词,结果扭头在一个丫鬟头上看见……
“咔嚓”一声,一束花修剪好了。曲词端摩,十分满意。
上一世她一心扑在医理上,哪有闲心弄这些。
忽然屋门敲响,“表姑娘,奴婢是柳儿。”
曲词:“进来罢。”
柳儿奉上茶水点心,不论是措辞还是行为,都恭敬许多,俨然将曲词当真正的主子。
窦婆子废了,烟儿也“蔫了”,柳儿倒向她,端看郑氏还会不会派人来。
短期应是不会,王珍儿闹起来也烦人。
转眼到了清明节。
正式的扫墓祭祖后,便是踏青插柳,每年这个时候,城西外的巳水河边聚集大量游人。沿岸看不见尽头的柳树是一大特色。
墨客书生为它赋诗作对,达官子弟也来瞧热闹,期间或是曲水流觞,或是荡秋千,亦或是蹴鞠植树,趣味盎然。
日上高头,河边已经有不少人,此时一辆马车停下,并未引人注意。
直到一群文人赋诗中加入一道女声,众人望去,女子一身青色罗裙,幕篱覆面,然而若隐若现的轻纱反而更添曼妙。
她踩着莲步,声如莺鸣,以柳为题,七步走完,一首诗成。
河边倏地一静,随后爆发出称赞声和叫好声,“姑娘好文采。”
曲词福身,“公子谬赞。”
眼见曲词被众人吹捧,王珍儿嫉妒的发狂,郑氏淡淡道:“弄虚作假之徒,你气什么?”
王珍儿:“娘什么意思?”
郑氏怕女儿再误事,这次索性告诉女儿一部分计划。
那些诗都是乡毅伯提前找人写的,曲词不用还好,用了就是现成的把柄。
郑氏拍着女儿的手:“你记住,你才是伯府正经姑娘,其他人只会是你未来富贵荣华路的踏脚石。且大气些。”
母女二人居高临下看戏,瞧着曲词在众人中周旋。郑氏垂下眼,不怪伯爷心狠,实在是词姐儿本性贪慕虚荣,水性杨花。
曲词从外人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准备撤了,冷不丁一物袭来。
幕篱落地,露出女子玉貌花容,周遭一瞬间都静了,余有鸡鸣环绕。
“对不住对不住。”一名小厮冲过来,将捣乱的公鸡抱住。
柳儿这才回神,捡起地上的幕篱为曲词戴上。
“如此绝色,遮住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