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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惊喜非常,而后又染上愁绪,他对曲词道:“你如此有天赋有毅力,这个小地方不该困住你。”
这番话是对于曲词个人未来而言,作为师父,卫大夫真的操了许多心。
但这片土地的乡民却巴不得曲大丫曲大夫永远留在这。
曲词望着卫大夫,老者满目慈爱,曲词垂下眼朝卫大夫深深一礼。
曲词繁忙中,其他的事都微不足道,有媒婆想上门给曲词说亲,也被求医的病人挡在身后。
一日酉时两刻,一辆马车停在医馆外,正是刘氏。
姜嬷嬷扶她进屋,刘氏亲热的唤着曲词,“上次一别,许久未见,曲大夫可还安好?”
曲词笑应,而后她为刘氏诊脉,“夫人可是调理过?”
刘氏掩嘴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曲大夫…”
她这次回娘家之后,她娘听说她半途差点晕厥,特意为她找了一位老大夫,修养了好些日子。
“曲大夫,我有子侄在镇上,会在此处停留一段日子,不知曲大夫可否能为我瞧瞧。”
老大夫的调理有效果,但却不能根治刘氏的毛病,她想让曲词再帮她瞧瞧。
治病救人,曲词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曲词没想到会这样巧,刘氏口中的子侄竟然就是李柯。
“曲大夫,这真的太巧了,没想到柯儿的好友竟然是令弟。我们太有缘分了。”
然而刘氏没看到曲词欣喜的面容,曲词神情反而有些呆硬。
主仆二人离开医馆后,刘氏疑惑询问姜嬷嬷:“难道是我多心了?”
姜嬷嬷面色严肃:“夫人,这内里恐怕有蹊跷。奴婢觉着,最好派人去曲大夫的村子走一道。”
“这……”刘氏有些为难。
没人会高兴自己被查,刘氏不想跟曲词生出嫌隙。
姜嬷嬷默了默,道:“夫人,之前您让老奴跟随曲大夫学习针灸,那个时候老奴从医馆学徒口中偶然得知曲大夫过得苦。但想细问,却打听不出什么了。”
刘氏肃了脸色,陷入沉思。
思来想去,刘氏还是派人去打听,南河村并非铁桶一块,否则县丞也翻不出陈年旧事。
半个月后,刘氏收到底下人消息,听完前后直把她气了个倒仰。
“好歹毒的白眼狼,他怎么敢的。”
刘氏也听闻李柯被哄着给曲仁量花钱,但因为中间隔了曲词,刘氏也就忍了,谁知道竟是中了套。
姜嬷嬷也止不住怒火:“怪道福心堂的人提起曲仁量都神色怪异,原来是有这些腌臜事。”
“可怜曲大夫还念着同族之情,不敢戳破,由得那贼人四处借曲大夫的名义揽财。”
主仆俩都气得不轻,姜嬷嬷问:“夫人,接下来如何是好。咱们要不要揭穿曲仁量。”
“不可。”刘氏下意识制止,她到底还顾忌着曲词。
“你让我想想。”
屋里的烛光摇曳,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农人们在乡间忙活,进行大丰收。
曲小妹再次跑去找曲词要钱,然而这次她依然只得了几十文。
“小妹,你年纪小,太多钱财于你而言反是坏事。”
曲小妹脸色难看,她大姐有今天全靠她,什么治好她的傻病,她根本就没病。现在她大姐有名了,挣钱了,却将她当叫花子打发。
回村路上,烈日炎炎。曲小妹越想越气,忽然她顿住,产生了一个念头,她想以此事要挟拿捏她大姐。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再也收不回。
短短数日,曲小妹就将钱花光了,这日她吃完早饭擦擦嘴,决定去寻她的好大姐。
同一时间,曲仁量一身新衣出门,原是前几日他收到一封请帖,有读书人见今年丰收,特意办了一场文会庆祝,镇上的读书人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