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月事未至,可却小腹坠痛,劳烦你帮她瞧瞧。”
曲词在床沿坐下为少女把脉,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间或两声呻.吟,涂夫人见曲词面色严肃,心也跟着沉了:“曲大夫?”
曲词问少女:“小姐□□可有痒意?”
少女顿时红透了一张脸,半晌才点了点头,涂夫人急了:“曲大夫,我女儿可是清白好姑娘,不会有脏东西。”
曲词安抚她,朝丫鬟讨涂小姐的月事带。丫鬟立刻取来,在众人别扭羞涩的目光中,曲词仔细翻看,甚至还拿剪刀剪开。
涂夫人又羞又急:“曲大夫你这是做什么,那等污秽之物……”
“夫人说得对,这的确是污秽了。你们瞧瞧。”曲词将月事带的里子翻给众人看,上面有明显的青色绒丝。
丫鬟腿一软跪在地上,“小姐,奴婢真的有好好清洗,小姐……”
涂小姐叹气,对丫鬟道:“你先起来,不怪你。”
涂夫人脸色青青白白,最后看向曲词:“曲大夫,您看要如何治疗?”
一瞬间,妇人对曲词都用上了敬称。
曲词默了默,道:“我还需看看涂小姐的□□。”
屋内鸦雀无声,许久才想起少女弱弱的声音:“劳烦曲大夫了。”
曲词这一通忙活便是一个时辰,她离开时对母女二人道:“你们先用着药,过两日我再来,还有月事带常换常新。”
母女二人连声应下,涂夫人取了诊金亲自送曲词出去:“今日多谢曲大夫。”
“不客气,这是医者本分。”曲词微微颔首,背着医箱走远了,涂夫人忍不住庆幸,还好他们镇上有一名正经女大夫,不然换了今日情形,她女儿难受只能去寻些不靠谱的药婆。
那可是害人的东西,等闲碰不得。
曲词赶着回医馆,没留意半路有道目光跟了她一会儿。
“曲兄,走的好好的,你躲什么?”
曲仁量摇头:“没有的事,在下刚才只是脚崴了。”
同伴挑眉,也不知信没信。
之后曲仁量心不在焉,刚才那个女人一定是曲大丫,他不会认错。
曲大丫如今都能出诊了?
如果他没记错,曲大丫是从涂家的方向出来。
曲仁量记下此事,私下寻了地痞去打听,得到一个让他意外又惊喜的消息。
曲大丫应是出师了,如今能单独替人看诊。那日曲大丫也的确是去涂家,为涂家女眷治病。事后涂夫人还亲自送曲大丫出门,想来是很满意曲大丫。
涂家可是他们镇上数一数二的人家,涂家儿子如今也在镇上的黄秀才那儿念书,曲仁量勉强与其算同窗。
曲仁量捂住脸,低低笑起来,静默这么久,他大姐总算有点用处了,也不枉他千方百计转来镇上念书。
几日后,黄秀才的讲解告一段落,让学生温习。
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至晌午时那咳嗽声愈发烈了。
涂钐正同友人玩笑,忽然听见一道温润的男声:“周兄咳嗽不止,恶风发热,想来是风热了,还需早早治疗才是。”
众人一顿,随后有人问:“曲兄还会医理?”
曲仁量谦虚道:“不瞒诸位,我家双亲早故,我家长姐为了生计早早入医馆学习,天长日久我也习得些许。”
“女子入医馆,这怎么行?”有人发出异议。
涂钐蹙眉:“女子怎么就不能入医馆了,谁家没个女眷,真到那时求爷爷告奶奶寻女大夫。”
黄秀才这批学生里,一半是镇上读书人,一半是附近村子的农家子。他们平日忙于学业,除非家中女眷不适请过女大夫,否则也不了解曲词。
涂钐刚好就是家中请过女大夫的一人,他看向曲仁量。
曲仁量,曲大丫?
二人皆通医理,福心堂这几年也只有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