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仁量去上学。”
三叔公把事情敲定,其他族人也无异议,曲词同意与否都不重要。
曲仁量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激动的失态。
三叔公敲打曲词:“你莫短视,仁量是你亲弟弟,他好了你才会好,以后你跟着仁量享大福。”
晌午三叔公还特意留曲仁量吃饭,姐妹俩都是顺带。
回去路上,曲小妹围着曲仁量问东问西,兄妹俩好的不得了,再不见之前的小嫌隙。
曲仁量忽然道:“大姐,我今天很高兴,因为我明了我以后要走的路,不久后就可以撑起这个家。等我考取功名,就买一座大宅子让你和小妹住,再买几个下人伺候你们。”
曲小妹欢喜道:“二哥,我想买肉买裙子”
曲仁量笑道:“都可以,二哥挣了钱都给你买。”
曲小妹一把抱住曲仁量:“二哥,你真好。”
曲仁量不在乎他大姐那笔卖瓦片的钱,反正他去念学的费用,他大姐赖不掉。
下午时候,曲仁量在屋内回忆学过的字。曲词光明正大离家了。
她要送给曲仁量一个惊喜。
次日曲仁量跟着三叔公去隔壁村,近晌午时满脸喜悦的回来。
隔壁村的老童生愿意收下曲仁量。其实曲仁量心中更趋向镇上的学堂,罢了,等他学个半载再去镇上也不迟。
“你且安心念书,其他事都有族里帮衬。”三叔公宽慰他。
曲仁量感激道:“三叔公对我的恩情,仁量铭记。”
午后三叔公将族里说得上话的人叫来家中,他默了默,还是让小儿子把曲词也叫来。
曲仁量念书,族里可以筹一部分银钱,但大力还得大丫出。十三岁的姑娘能做不少活了。
堂屋内,三叔公同其他人商量的差不多,刚要对曲词开口,没想到曲词先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说是她的心意。
曲仁量得意,他大姐终究还是拿出所有的钱,然而三叔公打开钱袋子,愣住了。
竟然有七两银子。
“大丫,你哪来这么多钱。”
曲仁量同样不解,卖瓦片也不能卖这么多钱。
三叔公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你是不是把家里最后的地卖了?”
“你把地卖了?”曲仁量的声音紧跟而来。
曲词点头,对曲仁量道:“你念书是大事,一切以你为重。”
曲仁量脸色扭曲。
“爹,爹——”三叔公的大儿子赶紧扶住他爹,“爹,你别吓我?”
屋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三叔公快被曲词气死了,地是乡下人家的根,只要肯劳作,地里总有产出。仁量之后要念书,吃喝都得地里刨。谁知曲词居然把地卖了。
三叔公的小儿子犹豫道:“大丫,我记得你家还剩一亩半的地,只卖了七两银子?”
曲词低声道:“都是下等田,我又急用钱,就低价卖了。”
她一脸急切:“我寻人打听过,仁量初入学什么都要添置,哪哪儿都要钱,我不能耽误他啊。”
三叔公差点背过气去,曲仁量恶狠狠抓住曲词的肩膀,厉声喝问:“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卖瓦片是,卖地也是。
他重活一回,一直在规划自己的未来,谁知他愚蠢的大姐竟然扯他后腿。
其他族老也捶胸顿足:“大丫你糊涂!”
“你把地卖了,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族里给三姐弟送粮,也是考虑到春耕将至,挨过几个月,地里有收获了,三姐弟就好过了。但现在地却给卖了。
曲词摇头哭诉:“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仁量念书有天赋,我真的不能耽误他。”
“蠢货!”三叔公恨恨拍桌:“你当族里是摆设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