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两个舍友面前,被盛予砸了,就等于是被下了面子。
韩宇梁一米七九,这个身形站在一米六五的盛予面前,就像一道墙。
他一步步上前,将盛予逼退到角落,欣赏着对方惴惴不安的慌乱神情。
盛予想推,却推不动,更推不开,韩宇梁是练过的,胳膊上都是肌肉,整个人虎背熊腰的,推他就像在推一大块坚硬的岩石。
韩宇梁动手了,他将盛予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随手一抬,便将盛予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他被韩宇梁侵.犯了。
盛予不断挣扎,可他的力量在对方的压制下显得那么渺茫。
蜉蝣怎能撼动大树。
事后,仅仅得到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以及“都是男人,你又不会怀孕,上了也就上了”。
盛予面对这种事,也不知怎么办了,在床上低低烧了整整三天,本就不能容纳的地方撕裂开来,东西也留在那,这让他很不好过,稍微翻动身子都会钻心得疼,走路上厕所更是双脚打摆,险些站立不稳,更何况是去送外卖。
盛予被迫请假。
韩宇梁这时开始掉鳄鱼的眼泪,说自己是鬼迷心窍,是太喜欢了才会酿成大错,他跪在盛予床前,希望对方原谅自己。
盛予拒绝对方任何虚情假意,偏过头闭眼不看,闹得对方讨个没趣,狼狈离开,放在桌子上的白粥慢慢冷掉。
面对加害者的殷勤,他不愿面对,只想就此揭过,纯当自己被狗咬了。
盛予在网上搜过法律条案,而相关的并没有提及男人被侵.犯了应该怎样做,即便他匿名发帖求助,招来的不过是更多如苍蝇般恶心的窥探。
有人好奇私信他第一次被男人上的感觉,爽不爽;有人更是扬言想包他一晚……
诸如此类的恶意数之不尽,盛予感觉有无数双粘腻的手拉着自己堕入深渊,他恶心自己,也恶心全世界。
他知道自己的心病了,心神消耗殆尽。
早些时候生活即便艰苦,可他还是积极向上的,想着要努力学习,努力兼职,再好好孝敬奶奶,等毕业工作后,在大城市扎稳脚跟,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可他现在却完全没有这些想法,身体上的伤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好转,心上的伤口却药石难医。
很多时候只是呆呆地坐着,即便在课堂上,老师唾沫横飞在水课,讲着与课程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就坐在下面,双目空洞,目光没了神采,好似一个活死人。
他无人倾诉内心的悲苦,之前惯于当个小透明,没想到连个倒苦水的朋友都没有。
就在他剖心摧胆,将那段阴影从记忆中刨除后,殊不知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也许是猎奇心理,在韩宇梁大肆吹嘘那次的滋味后,其他男生也总是不自觉开始注意到他。
甚至他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强烈的凝视往他的屁.股和腰上看。
即便穿着最肥大的衣服,戴着最丑的黑框眼镜,将过长的刘海一放再放,这些不怀好意的男性凝视依旧没有消失,令他感到恶心。
盛予心口那块代表屈辱好不容易长出新肉,如今却硬生生在大庭广众下被一寸寸挖开。
新伤叠旧伤,腐烂发臭。
如今他已不再是当初的小透明,被韩宇梁这么一抖落,他便成为众矢之的,宛如被投放到狼群中一只苟延残喘的小绵羊,四面八方都是饿狼冒着绿光的眼神,成为狩猎场中最异样的存在。
他唯恐避之不及,倾尽所有努力经量让自己不起眼,而万万没想到,却引来了许多人的觊觎,这些觊觎最后甚至化为实质。
宿舍其他人在听过韩宇梁无数次吹的牛逼,满口唾沫地讲盛予的“滋味”后,忍不住出手,开始强迫他。
此后每一个晚上,盛予从来没有在自己床.上睡过一整觉。
一到熄灯,床铺就会晃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