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造成了宁双双的死亡。
父母求告无门,将事情发布到网上,即便在短期内能得到网友的关注,没过多久便销声匿迹。安静的……仿佛他们的女儿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萧蔷开着跑车来到S市第一人民医院,借着提前得知的信息,敲开了宁父宁母在医院外租的房子的门。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这两位四十出头的父母满头白发,他们面色惶恐,不安地看着西区哦这位不速之客。
“我是来帮你的。”萧蔷先发制人,首先开口希望取得他们信任。
“你是什么人?”宁父宁母神情略微戒备。
“我是双双的大学同学,也是学护理的。她的死我很伤心,就想过来看看。”
“是双双的同学啊,那你进来吧。”宁母脸上卸下戒备,让开了门。
萧蔷来之前还买了一袋水果,进去后本想将水果放在客厅桌子上,可眼前的场景却令她犹豫了。
面对这间漆黑窄小的房间,她迟疑着最后将水果放在一个小马扎上。
宁母拉亮电灯,又找出把椅子,脸上挂着局促的笑,“阿姨这不怎么好,委屈姑娘你了,你是双双出事后唯一一个来看她的同学。”
宁父沉默着坐在宁母身边,脸上皱纹深深,仿若道道沟壑。他习惯性地摸裤带想抽烟,顾及到萧蔷,又转而收回手。
萧蔷眼见,她瞥见材廉价的裤兜露出香烟一角,是最便宜的烟,五块钱一包。
耳边不时传来水落下的“嘀嗒”声,这间只容两个成年人蜗居的房间靠近公共浴室,潮湿阴暗不说,不时还有一小股冷风窜来,刺得萧蔷一个机灵,这根本不是人能住的,但面前这两位将近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却在这住了两个月。
空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两把小椅子一张低矮的小桌子,转身都难。阳光常年照不到这里,开的一个小小的窗户也是背光的。
萧蔷的到来,老两口无疑是高兴的。
凭借着大学同学这个身份,她顺利赢得他们的好感。
宁母的眼中满是慈爱,她不住地用目光一寸寸摩挲着,“我家双双,也是你这个年纪,要是……应该已经找好工作了。”
“都是我,如果当时不托关系让女儿来这个医院,安安心心在小县城当个小护士,就不会失去这个女儿了。”宁父自责道。
他一双手布满老茧,说到伤心处,那双又黑又糙的手狠狠抹了一下脸。人到中年,唯一的女儿没了,这是他这辈子的痛。
宁母声音沙哑,“我们现在求告无门,当初卖了老家的房子打官司,结果医院上头有人,民打不过官。只有当初在医院附近的房子没有退租,也不过最后一星期了,等到期后我和孩子她爸就回老家。”
萧蔷见她全白的鬓角,感受到他们的“气”,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宁双双的死对他们打击太大。一向伶牙俐齿如她,也不知如何安慰。
多坐了会儿,宁母难得兴致起来,拉着萧蔷要留她吃饭。
萧蔷没有驳宁母的好意,趁着宁母用公共厨房做饭,宁父出门临时多买菜的空隙,她将一万块塞在他们枕头下,留下了字条。怕他们不要,就借口说是宁双双之前在学校勤工俭学的钱。怕起疑,便直言说自己添了一点。
她是吃过饭才离开的。
——
凌晨,医院住院部。
走廊灯光昏暗,只有护士站内有几个护士。
医院内很安静,透着一股子死气。
萧蔷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打听到宁双双生前,最后一轮的科室是住院部,想着先来此看看。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的呼吸声。
萧蔷屏息凝神,开启阴阳眼,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如果能找到宁双双的魂魄,那事情就算完成一大半了。
身处医院,正是生与死的交界,魂魄数量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