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安生,南方闹蝗虫,不少流民逃窜到了崇州,听说崇州道口混入不少流氓,仗着他们背井离乡又无权无势,专门逮着这些可怜之人杀,你以后出门都给我小心点。”
小厮却没看见,那美人皓白的腕子从袖口伸出,伸出了一根指头。
一个时辰后,白衣美人从宁府中飞出,只是衣服已变得破烂,腿上也多了几道抓痕,她飞上墙头恶狠狠道:“下次我们再来一决胜负!”
底下恶狗汪汪叫了几声,差点没把她从墙上下掉,她连忙离开阮府,换了件衣裳,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到崇州最奢华的酒楼,对着点头哈腰的仆从吩咐道:“最好的酒菜,通通上一遍。”
正是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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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焰坐在偌大的厢房中,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旁边的糕点看着造型精致,可她等会要留着肚子大吃一顿,她不断催促着小二上菜,饶是小二马不停蹄地上,可足足等了快有半刻,才把她点的菜上齐,为此铺了好几张桌子。。
半刻后,那包厢中进入了一名酒气满身,穿金戴银的英俊公子,只是脸色带了些怒气。
“说好一个时辰在这里见,你就怎么这么慢啊?再不来我都快吃完了。”黎焰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招呼着玄枵就坐。
玄枵站在黎焰身前不说话。
黎焰停止了和手上那只大鸡腿唇齿相交的暧昧纠缠,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红扑扑的,双手紧攥着,正死死地盯着黎焰。
玄枵冷哼一声,黎焰连忙放下鸡腿,用旁边侍女地上来的天蚕丝巾擦了擦手,把旁边的椅子拉开,再把他按下。
“怎么啦,大少爷。”
玄枵怒道:“这银票竟然要到二十里之外,阮家自家的票号去兑换。”
黎焰附和:“这阮家也太过分了。”语句因为不断的吞咽而模糊不清。
玄枵看着黎焰那不走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何每次我都做那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还要负责跑腿,而你坐在那里哭就行。”
黎焰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上一路加急从海边送到崇州的蟹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玄枵,“当然是我有这个资本啦。”
见玄枵面色更加不善,她连忙补充,“虽然你的脸也足够引来觊觎,但那些纨绔公子只喜欢弱不禁风的柔弱小姐与公子,怎懂得欣赏您这样威猛不凡的人,更何况,被强抢的民女常见,可和买主争抢的角色却更能发挥出你的表演天赋。”
“不过你若真的在意,下次你便做那卖身的民女,好吗?”
玄枵脸色稍煦,黎焰话锋一转,“不过,你今日做得有些过了,我真怕今天你和那阮府公子叫嚣时,他被你吓跑呢。所以——”
黎焰手一伸,拎走了玄枵腰间的荷包,把面前盘子推了推,把银子都堆在桌上,她仔细地分成两堆,“这回银子,七三分,外加我已经付过的这桌菜的一半银子,我就却之不恭了。”
黎焰仔细地把那大堆的银子装入自己的荷包中,又体贴地替玄枵装好挂上。
“你——”
黎焰梗着头,“怎么啦?咱们在外又要吃喝,又要随着归墟之主给的珠子方向赶路,又没有银两傍身,当初这主意你不也同意吗?快吃吧,这可是上好的菜肴,不吃就浪费了。”
玄枵看向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香味让他无法拒绝,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眼疾手快夺过黎焰的钱包,“点这么多,我不吃这顿了,得把这顿饭钱还我。”
“你不吃?你不会来的路上已经用我们一起挣的钱偷偷吃过了吧。”黎焰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玄枵。
“你以为我像你啊!”玄枵没好气地反驳。
“随便你,饿死你算了!”黎焰从手中拿过玄枵清算后的钱包,恶狠狠地冲出了门。
旁边的侍女看着这个进门以来就没露出过好脸色的大少爷,脸上突然绽出一个笑容。
黎焰从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