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救你的妈妈,她是也被教令院的贤者们抓走了吗?”
我点点头。
她又问:“那你妈妈有什么特征吗?她被关在了哪里?你说出来,我和旅行者才能帮你呀。”
我有些迟疑,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你们不可以说漏嘴了,不然我会被骂的……我的妈妈是斯卡拉姆齐…就是散兵。”
派蒙瞳孔震惊:!!!
旅行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个消息比我当初知道散兵和影的关系的时候还要震撼……”
我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开心:“为什么我和斯卡拉姆齐的关系会这么让你们震惊,我们看起来不像亲人吗?斯卡拉姆齐把我从雪地里带回来,让多托雷治好了我,教我说话给我穿衣,他真的对我很好。”
派蒙顺着我的话想了半天,摇摇头:“想象不出来。”
散兵不管怎么看,都和母亲这个词联系不到一起,更别说慈母了,反而感觉更像个会虐待小孩的后妈……不对不对,他一个男性人偶和妈妈有什么关系啊?!
派蒙被我的话带歪了,想开口说些什么,看我确实不开心又闭嘴了,飞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唔,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啦黎明。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还有的忙呢。”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哄,但无奈派蒙实在太小了,小到和数据记载的人类婴儿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不仅无法对她生气,还要压制住把她抱到怀里照顾的本能。
我放轻了声音牵了牵她的手指,低声应道:“好,派蒙,你也去睡吧。”
10.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旅行者就像轻小说中的主角那样光芒万丈,勇气、智慧与运气伴在他的身边,将他推向了顶端。他们成功救回了须弥真正的神明,粉碎了大贤者阿扎尔的阴谋,将妄图成神的“反派”拉下神坛。
在散兵从机甲上跌落的时候,小吉祥草王才终于解开了对我的束缚,让我能够奔上前抱住散兵,而不是任由他孤零零地摔在冰凉的地板。
散兵好像很痛,他虚弱地看了我一眼,连斥责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有气无力地喊道:“快走,你这么笨,肯定会被人类利用到死的。”
一个被设定了保护人类程序的仿生机器人,比他这个治国人偶还要来得悲哀。
他被抛弃时只是什么都不懂,尚且还有自己选择如何活下去的权利,但被设定了程序的仿生机器人只能一辈子为人类服务,哪怕被人侮辱,哪怕被人利用,她也只能永远爱着她保护的人类。
现在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将她归在羽翼下保护,除了让她逃跑,自己别无他法。
但被设定了程序的仿生机器人第一次在人类以外的问题上违背了他的意愿,而是抱住他哭了。
“我不想走。”
此刻的景象像极了多年前我离开博士时的场景,只是当时我没有反抗博士的意识,而现在面对散兵的我却有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我将他抱在怀里,把脸贴近了他的脸:“斯卡拉姆齐是我在提瓦特的第一顺位服从人,保护你是黎明一生存在的意义。”
所以拜托你,别再像他一样以为我好的名义推开我了。
——
散兵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了昏迷,任凭我怎么呼喊都没有再醒来。
散兵不是人类,人类的治疗方法不适用于他,我所掌握的有关机械的修理办法又远低于这个世界神明的技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位年幼的神明。
“草神大人,请问您能帮助我吗?”
我不抱希望地向她询问,毕竟散兵与我而言是完美可靠的存在,于须弥人而言却是彻底的恶魔。为了让他成神,须弥的子民在梦境中循环了168次,无数人险些因此丧命。
在这种情况下,小吉祥草王还有可能会帮助我吗?
温柔而慈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