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把握。”顿了顿,她又道,“那你就痛快了吗?我说过,无论如何,谢河令都不会离开云台之巅,若你向掌门揭发,只会惹来杀身之祸,还不如趁此为自己多做打算。”
柴懿低头看自己穿得一身黑衣,眼泪突然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活着才是唯一的希望,我想要活得更久,时日长久,谁能笑到最后还难说。”
“殿下,我想要修仙,就在云台之巅。”她忽然抬头走到女纪身前,将女纪也着实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你为何想留在此地?这是他们的师门,你不是更危险?”
柴懿缓缓低头,眼神坚定,“殿下不也是要留在这里吗?”
“我看过殿下带来的物件,若只是短住,不该有那么多衣物,这也不是殿下带我上山的缘由吗?借我换得云台之巅的应允。”
“殿下既然利用我,我也该为自己谋求一点福报。”
女纪倒下去扯过被褥,声音从被子中传了出来,“你倒也没我想得那么笨。”
“殿下方才为何要将底牌现于谢河令?”女纪起先应并未这么盘算,莫非真是冲昏了头?好歹也是公主殿下,行事怎会没个分寸。
“生气,谢河令那厮太气人了,本主怎么能见他如此嚣张?”女纪冷哼一声,似是咬牙切齿对谢河令极为不顺眼。
距离宴席过去了七八天,这些天柴懿一直跟着女纪,一来是只有女纪才能护住她,二来云台之巅派了一个名唤苏桃夭的仙子带女纪游玩。苏桃夭便是宴席上同来的那名女子,她隐约也猜到了苏桃夭的身份,多半是谢河令未来的道侣。
苏桃夭是苏长老未修仙时的独女,后见她颇有天资,掌门便破例让其入门。苏仙子真是无愧仙子之名,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容貌美丽得便无以复加。莲步点点,腰肢慢扭,就连女纪也为之忌惮。
苏仙子慢慢走远,见那一身粉衣翩翩,就连天上的云彩也在身后化作了背景,人走远到,香气也随之带走。
“与苏仙子相处了也有几日,你心中可害怕?”女纪看热闹不嫌事大,环抱双臂用手肘戳了戳呆愣楞的柴懿。
柴懿白了她一眼,自从相处了这几日,柴懿算是明白女纪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看上去是尊贵的妖族公主,事实上是个庸俗至极的妖,什么温柔端庄全是假的,总爱端着架子,他人说上几乎动听的话就连东南西北也找不到了。
柴懿又服过一回药,身上的异香被同屋的女纪闻着了,她随口撒了一个谎话,女纪就信了。如此轻信他人,难怪陆英会被选中。
“苏仙子的身上也独有一股异香,但我觉着她没有你香,这点还是你胜了。”苏桃夭在前方领路,她二人则远远落在身后,女纪一路走走停停,以一己之力孤立了苏桃夭。
这也是柴懿该万分庆幸之处,似乎只有妖族才能闻出她身上的香味,也只有谢河令在面对她时才会情绪激动。谢河令后来又找过她一回,她害怕就约在了别院内,就连偷听的女纪也看出谢河令待她与别人不同。
彼时女纪还调笑到果然是做过夫妻,稳重的大师兄也有失控的一日,柴懿却清楚不过,都是药的功劳。
“苏仙子!”见柴懿并未作答,女纪忽然高声喊道,“听闻渡鬼法会不日便要举行,今次下山的可有谁?”
渡鬼法会顾名思义便是超度弥留在世上难以轮回的鬼魂,不止是云台之巅,每过几年,选中这年闰月,修仙门派都会派弟子下山,谁家门派超度的鬼魂最多,谁家的脸面有光。往年都是云台之巅胜出,不曾有过例外。
苏桃夭没想到妖族公主提及此事,不过也不是要事,便说了出来,“师傅闭关前交代过,由谢师兄和离师兄带领弟子下山,不过殿下仍在门中作客,或许会留下一位师兄。”
“渡鬼法会很危险?”柴懿喃喃道。
“担心了?”女纪还不知她对谢河令满心怨恨,只当她是个痴情怨妇,一心想要挽回夫君,“那日我听见你向谢河令提了要求,他只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