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迫的敲门声。
江皎放下手中的医书,打开门,“怎么了,陆公子,”
“是萧川,他受了重伤,大夫袁媛已经去找了,但事情紧急,又得麻烦你了,”陆绎阳面色焦急,就差伸手拉着江皎直接走了。
“好,”江皎果然没有猜错,她凝重地踏出门,跟着陆绎阳走去。
萧昭坐在床榻上,背倚靠在身后的方形栏杆上,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腹部还没好全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又牵扯开了,甚至流出了黄色的脓水,肩上的衣物被划破,血液染红了肩膀,而血液呈现的居然是近黑的暗红色,是中毒了!
此时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江皎迅速将他放平,她拿起木架上挂着的抹布,用温水沾湿,处理起了伤口,“陆公子,麻烦你去我房间拿一下木箩筐,在墙角那里,”她走不开,看这出血量,也有个几百毫升了,再不处理,何止半条命,都可以直接踏入棺材板了。
原著萧昭再次受伤时,腹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如今不知是因为剧情的提前,还是因为昨晚的打草惊蛇,对方居然还下了毒,江皎有些慌了。
江皎接过陆绎阳递来的木箩筐,翻出之前吴大夫包的草药,又拿出自己买的草药,她皱着眉,“糟了,草药不够,陆公子,”江皎拿起宣纸毛笔,沾了墨便开始在纸上写下党参,黄芪,枸杞,熟地,当归,白芍,川穹等药材,“这些都是补气养血的,麻烦你出趟门去药铺买点回来,要尽快,顺便问问能不能让后厨帮忙煎一下药,”
江皎清理完萧昭肩上的伤口,像之前一样用桑白皮熟悉地缝好,将大蓟等止血的草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上。
难办的是腹部的溃烂,江皎今日才发现,自从她不主动找萧昭换药后,萧昭自己根本就没上过药,虽然他身体素质好,可以靠自己痊愈,但这也得是在静养的情况下啊,这人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如今他腹部的肉已经腐烂了,只能用刀剜去。
江皎已经压着力气了,但没有麻药,剜肉照样是痛的,萧昭的眉头拧着,双手紧握着铺在床上的布,力气大到手臂上崩出一条条青筋。
直到能看到内里鲜红的正常血肉,江皎才再次由里至外将腹部缝合,随即将外敷的草药用纱布绑在腰腹上。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恰好陆绎阳将草药端上来了,好在喂药还比较顺畅,萧昭将大部分都喝下去了。
此时袁媛也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他中毒了,您给看看,其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江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那大夫也不含糊,上手把脉后,便迅速拿起笔墨写下一方子,“是花溪草,别名化血草,一遇伤口,堪比□□啊,”
“姑娘,可是因为肩上的伤口?”大夫拿着方子递给江皎。
“是的,”江皎点点头,“这毒……能解吗,”书中没有这段,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花溪草虽毒,但不是无药可解,我回去配好药便给您送来,只是他不止这一处伤,恐怕这几日会难熬一些,”大夫收起了医药箱,斜挎着木箱又匆匆踏出门去了。
“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这里我来照顾就好,”江皎眯了眯眼,她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睛蓄着泪。
“嗯,”陆绎阳和袁媛退出门去,连带着虚掩上门。
江皎这时候才闲下来观察了一下他的房间,屋里没有太多他私人的东西,只有她前几日塞给他的草药包和衣物被整齐地放在桌上。
这几日他都没戴的墨色长绫被悬挂在屏风上,摇摇欲坠,江皎起身挽起布绫。
她又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萧昭,疼痛让他眉头拧巴着,发白的嘴唇哆嗦着,江皎迅速坐回床边,伸手摸了摸萧昭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发烧了,江皎端起装满血水的木盆,又打了一盆温水进来,把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可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