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案子有了新进展，杀死周哲钦的嫌犯在新纪私高后门出现过，监控有抓拍到他试图翻墙爬进私高。

鹿钦原觉得新奇，一个背负命案的杀人犯，不着急逃跑，还试图翻进学校？

“段烨，切图看看他翻的哪个位置？还有，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画面定格在新纪私高的南墙角，墙的前面赫然是片晚枫林。红娘树上的系带仍在，看数量，还比以前多了好些。

那个邋遢男人在树下站了许久，离开的时候，他顺走了一根红绳。

鹿钦原问：“王进仁在新纪私高念过书？”

段烨翻过手里档案，讶然道：“还真读过，只是读完半期就退学了。”

“退学原因？”

段烨接过话：“早恋，且情节严重。”

新纪私高校规极严，像王进仁这样因早恋退学的学生极少，他拔得头筹。

私高的老教师回忆起他，只道‘可惜’。

天纵英才，王进仁以第一考进私高颇受欢迎。后来，半期一过，私高的学生亲眼见他侵犯高一六班的一个女生。从此天才陨落，一事无成。

二人出来时，恰逢私高文艺汇演，他二人隐在人海，窥台上人。

段烨瞥了眼女人，想起往日惊鸿，他叹道：“要说汇演，还得是你们话剧社。”

鹿钦原：“自然。”

*

新纪私高的文艺评选被定在综合会馆三楼。

等鹿钦原赶来时，评选已接近尾声。

会馆人很多，里外站满学生。她刚到门口，话剧社的学姐就拽着她往换衣间跑。

高二十二班最后一排，少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恹恹地趴在桌上。

“周哥，周哥，鹿钦原她被拉去排话剧了。”闵进一脸兴奋地同少年讲，他看了眼少年又说：“听说沈知那家伙也在。”

“操，你他么烦不烦。”周哲钦撩起倦懒的眼皮斜他一眼。

想起这事儿就来气，他在高二（3）班门口堵了她十二次，还有两次是在女宿楼下，全都蹲了个空。

说好了请人吃饭，这人又像是特意躲他，总见不到人。

闵进说：“她和沈知一起排练，听说演男女主，都排一个星期了。不是，周哥，你不怕她喜欢上沈知？”

少年一脚蹬开桌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妈事儿精啊，打球去！”

他么的，沈知！沈知！怎么从小到大哪都有他！

球场上，少年球风狠戾，颗颗爆扣，但凡球过他手，没一个人摸得着，几个回合下来，闵进一群人直接累瘫在地。

闵进扭开瓶盖，仰头咕噜猛灌，他瞥了眼心不在焉的少年，笑得苦涩。

新纪城的人都知道，周家小公子脾气暴戾，患有狂躁症。

他是见过周哲钦发狂的，如果再让周哲钦经历一次，恐怕以后就再见不到周哥了。

“周哥，不是兄弟我说你，要不咱换一个吧，鹿钦原那种，一看就和沈知一个德行，装。”

“操，闭嘴！”

一口一个沈知，偏生，他就是不待见沈知。

少年翻身压倒闵进，拳捏得邦硬，拳风凛冽而下，闵进赶忙闭上眼。没有想象中的疼，闵进抬头看他，少年早已翻身站起。

他冲少年渐远的背影喊：“周哥，你要执意追也行，但你总得问问人家吧，万一她不乐意咋办。”

尤其像鹿钦原这种乖乖女。

秋风吹散少年愁思，揉碎他仅存的温柔，少年酷酷地转身，无人知晓他早红了眼角湿了眼眶。

三楼是话剧社的专用地，周哲钦老远就听见里头彩排的声音，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勇气再往里走。

少年揉了揉眼睛，鼻子泛酸，嗓子也哑得厉害。他想了许久，觉得憋屈，追了大半月的小姑娘，说跟人跑就跟人跑，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