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持诚报恩的,她会的不多。
“谢谢你,周哲钦。”
少女的声音好似一江春水,又清又甜,她又说:“周哲钦,我请你吃顿饭吧。”
周哲钦抬眉看她,随即莞尔道,“嗯。”
少年嗓音磁烈,好听得过分,单是一个音节,也能勾得人心痒。
她在心头默默记下,周哲钦的声音,很好听。
九月十五日,新纪私高迎来新一季文化节。
根据安排,每个班要自设特色主题对本班进行文化装饰,其次,各班必须安排一个节目,最终进行文选。
班长站在讲台上安排本次活动:“往届的学长学姐他们都是弄的cos咖啡馆或者女仆馆,也有表演话剧的,同学们对文艺汇演和特色主题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有人说:“班长,文艺委员不是会跳爵士么?我们班就选她去呗。”
“对啊,班长,张静跳得挺好的。”
“钦原,你这身是什么情况?”
顾缘叫得有些大声,原本还在专心讨论的同学都转了过来。
她来得巧,恰好赶上定主题,因为着急忙慌赶来上课,剧服还没换。
讲台上的人思索,眼神在她身上徘徊,然后提议道:“要不,特色主题就搞话剧表演?我看鹿钦原同学扮相就挺好,咱们要不要试试?”
班长看向她,又问:“那鹿钦原同学可以协助本次话剧表演么?”
鹿钦原有些尴尬,她有校庆的话剧表演要排练,没那么多时间来为班级服务,可如果拒绝班级,班上的人又会怎么想她?
不知是谁酸了句:“班长,你就不要为难鹿钦原同学了,听说她还忙着校庆呢,哪儿有空帮我们,再说了,她也不喜欢班集体活动,别难为她了。”
“砰!”
顾缘猛地站起,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眼横向那个酸言酸语的女生。
“嗳,藤静,你能别这么酸嘛,我隔着老远儿都闻到味儿了,再说了,钦钦她是为我校争光去的,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藤静哼气说道:“顾大小姐,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鹿钦原真心把你当朋友?摇头甩尾的可怜虫!”
“你胡说什么!!”
顾缘气得作势又要打她。
“顾缘,不要!”
不要为了她打人,更不要为了她与不相干的人生气。
鹿钦原拖住顾缘的腰,稳住情绪。
她对上叫藤静的女生,毫不畏惧道:“藤静同学,我愿意参加班级话剧表演,但,你必须向顾缘道歉!”
*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三号,多云转阴。
在没有周哲钦的日子里,她颓废过,绝望过,甚至,死过。
可她,撑过来了。
近来,她的床头莫名丢了些东西,比如周哲钦写给她的情书,比如周哲钦送她的项链,再比如,她跟周哲钦的婚戒。
她可不记得她有乱扔东西的毛病,相反地,这些有关他的一切,她都视若珍宝地收藏起来。
看来,家里进贼了。
“是啊,当时你可凶了,我们班的男生都吓了一跳”电话那头的顾缘不知在忙什么,通话时断时续:“不过,我挺高兴的,你还是第一次为姐妹两面插刀,我都感动得快哭了。”
她俩聊起往事,就像无底的葫芦装不满。
鹿钦原笑了笑,如果说勇敢,周哲钦那种桀骜不驯,永不低头的人才是勇敢吧。
“你还挺会扯,感动到哭?我就没见你哭过几次,要哭也是你把我惹哭的。”她打断顾缘奇怪的幻想。
“去去去,嗳说正事儿,那个嫌疑犯有线索没?别倒时候又被他跟踪了。”
“我听段烨说,那人还犯过□□罪,你长这么漂亮,可警醒点儿,要么,你搬我这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