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6 / 9)

住他掌心。他探得铁手体内真气凝滞,连忙运功与他调和气息。

修遃急忙替父亲号脉,皱眉道:“爹爹适才与敌人比拼强催神功,伤了元气。如今心脉受阻,引发了胸痹旧疾。现下您切莫强自运气调息,孩儿这就先为您施针通络。”

“嗯……”铁手虽觉胸痛气急,但神志尚清。修遃拾起药瓶,倒出数枚护心丹让父亲含服舌下,又负起他急往内院去。

到得房中,修遃让父亲半卧在床,解开他上衣,接过叶恬递来的金针在铁手胸口几处要穴扎针通络。

阿荷看得心惊胆颤,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生怕扰乱他父子的心思。修远和惠娘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紧张。

好在一炷香的光景后,铁手的面色有了好转,呼吸也平缓下来。修遃又仔细号了脉象,回头对众人道:“大家莫太担心。爹爹血脉已恢复顺通,应该没有大碍了。”

众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修遃轻声对父亲道:“爹爹这几日切莫再劳神激动,必须卧床静养以恢复元气。待明早城门一开我便去保济堂抓药,吃几帖养养神便能康复的。”

铁手微微颔首道:“好。我无事了。你们也累了,都去歇息吧。”

众人依言各自回房。临走修遃对阿荷道:“那就烦劳荷姨照看爹爹,若他有任何不适,须得立即下来唤我。”阿荷连连点头。待人都走后,她与铁手身上稍作清洁,换了内衣扶他躺下,自己便坐在床前陪护。

连着两日两夜没有好好休息,铁手虽然胸口疼痛渐止但还是浑身虚脱乏力,很快便昏昏睡去。待醒转时已是天光大亮。他睁眼就见着阿荷坐靠在帐幔一侧打瞌睡,那样子必定是衣未解带地在床边守了一夜。

阿荷这两日担惊受怕,又是一夜未眠,容色有点憔悴。铁手不觉心疼起来,又怕她着凉,拉过手边衣衫想与她盖上。可他刚直起身子,阿荷就惊醒了。

“二哥!你醒啦!”阿荷喜道。她见铁手似要起身连忙按住他:“快躺着躺着。遃儿关照这两日你必须卧床静养。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便是。现下身上可还有不适?”

铁手摇摇头,握住她手道:“放心,我无事了。你怎地一夜不睡。可莫要累出病来。”

阿荷拿过软枕,扶铁手靠躺在床头,道:“只要二哥你无事我便好的很……昨夜可真吓煞我了。”她想起昨晚铁手发病的情形,还是有点后怕,禁不住拉起他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铁手轻抚她脸颊,柔声道:“莫怕,都过去了。此番总算是有惊无险,你瞧一家人不都还好好地……”话到这儿他记挂起孙女来,担心道:“小念不知醒了没,我得去看看她。”说着就要下床。

阿荷又按住他,急道:“你莫动,我这就去看小念。马上回来说与你知道。”

“好吧。”铁手不想阿荷太担心,便也不再坚持了。

阿荷站起身匆匆理好发髻,又端过一杯温水:“你先喝口水。可有些饿了?我关照大刘媳妇煮了黄芪大枣粥,这会儿该好了,我顺路去取。”

“不急,一会让香儿去取就是了。”

“香儿这会也应在厨房帮忙呢。昨儿一早我就打发那张嫂回去了。这家里不能再呆外人了,我实在怕的紧……”

“也好。只是我就怕你太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些做惯的事。二哥不用担心。”

“嗯。再过两日我们便回转苏州去。”

“那最好,我也想早点回家,再待在临安,不知怎地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莫怕,昨日基本把事情解决了,如今那帮奸人应该不敢再轻易来寻衅了。”

“嗯。那我去了,你可不许起身啊!”

“晓得了。再啰嗦便成老太太了。”铁手打趣道。

阿荷听了“扑哧”一笑,转身下了楼去。

修遃就住楼下,他也不放心父亲,一早就起床了。这会儿听到阿荷下楼的脚步